這人很好認,臉上一道長疤,戴個黑色麵具遮醜。
現在你們兩個扮做寧桂的手下,地點在汽車站天地賓館跟隨在寧桂左右。盡量避免和他們說話以免露出馬腳。
這是我從局裏申請的槍拿著防身。”
晚上芙蓉縣燈紅酒綠。寧桂剃著寸頭,穿件單衫胸口一盤龍,瘦長健碩,一路東張西望。我還穿件毛衣,這過的可是一個季節。
周雙全提個黑色皮包,我們離兩步距離跟著他表現的若無其事。
天地賓館附近人流往複,來來去去穿梭著這麼幾個人:身穿黑色長衣,眼光警惕的打量著進出的人。這幾位是安插的便衣防範嚴密。
我們到了二樓進了一房間,房間裏簡單幹淨,床鋪電視椅子幾乎擺滿了空間。我拉把椅子坐在門口,不時瞅瞅牆上的掛鍾,已經超過半小時了,難道他們發現了風聲,取消了今晚的交易?
也許不可能,像他們幹這種刀口舔血,拿命換錢的買賣,麵對巨大的誘惑,利益熏暈了頭腦一般都會有僥幸心理,往往自負過人,認為被抓住的都是傻逼,自己則是槍林彈雨中爬過來的老油條。
敲門聲把我從思緒中拉出來,我和周雙全對視一眼,兩人做好準備。深吸一口氣平複一下緊張的情緒,該來的會來的任你老奸巨猾,還不是一步步入我彀中。
我輕輕拉開了門,竟是賓館老板,害我白緊張一場。賓館老板徑直走到寧桂身旁說:“鬼麵感覺今晚不對,說隻在路上交易。”說完手一指賓館往東五十米自己走了。
周雙全拉開窗簾看一眼說:“有一吉普車停那,咱們趕緊過去。”
三人匆匆從樓上下來,停車的地方已不見了吉普車,轉了一圈也沒找到。這時才緊張起來,事事被動,是不是早被毒販盯上了,自己千算萬算,想不到被毒販玩於股掌。這個鬼麵真是個厲害角色。
這時由東向西開來一輛彎梁摩托車,停在我們身旁。摘了頭盔是位麵老矮挫的人,左右看了看說:“誰是寧桂?”
寧桂說:“我就是。”
“錢帶來沒?”
周雙全拍拍皮包告訴他錢在包裏。
“鬼麵呢?”
“你不需要問他,你收到貨不就行了!”
那人下了車打開車底座取出一大包東西交給寧桂。
那些便衣躁動不安了,一齊向我們望來。
寧桂撕開小口驗貨,手指捏了一撮放在嘴裏很快啐在地上說:“老哥!這可是你不地道了,貨怎麼是甜的?!”
那人嘿嘿笑笑說:“這是鬼麵哥怕有警察,故意試你們一試。謹慎能捕千秋蟬,小心駛得萬年船。哥們不要見怪,鬼麵哥隨後就到。貨包你滿意。”
那人離開駛向天地賓館,我搖手示意,便衣們何等精明,這隻是個餌,大魚還在後頭呢。
我們繼續在二樓等待。
果然吉普車又出現了,停在賓館門口,下來四人,周雙全看得分明,咚咚一陣腳步聲,上得樓來。
一人探頭進來,戴個黑色麵具蓋住了半張臉,臉上傷疤像臥條蚯蚓若隱若現看著瘮人。
那鬼麵還未進來一眼望見生人,心生警惕站在門口不動了說:“這兩人怎麵生的很?”
寧桂說:“噢,新來的。”
這才進來坐下。周雙全說:“你們不是四人麼?”
鬼麵說:“那人尿急,去了茅廁。”鬼麵點了一枝煙吸了兩口摁滅在煙灰缸裏說:“今晚感覺這裏不安全,到我車上再說。”
幾人又下樓去,迎頭走來一人剛從廁所出來,手裏褲子還沒係好。看到我們褲子也不提了呆在那裏,像大晚上的看見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