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蟾看到煮熟的鴨子要飛了,瞪著血紅的雙眼,流著涎水,邁著八字步飛快的追來。山壁間回蕩著巨蟾腳步拍打地麵的聲音,大地為之顫悚。
楊旭邊跑邊說:“徐老師,咱們還是原路返回吧,這詭異的洞內太他媽嚇人了。”
徐教授還沒張口周雙全搶白道:“你個逗逼,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了?剛剛血狗怎麼不給你留個記號?!”
徐教授說:“都別說了,先進去另一個洞內再見機行事!大家加快腳步。”直累得我們像八十歲老頭吹燈~喘不上氣兒。
地有好生之德,天無絕人之路。偏偏第三個洞口狹小僅容兩人並排通過。
我們前腳剛進來,大蛤蟆碩大的腦袋把洞口塞得滿滿的,腦袋進來了後半身卡那了,還是拚命想往裏蠕動。拉屎的力氣都用上了難進分毫。索性不動了,陰陽怪氣的瞪著我們。
洞內一樣的溜光整齊寸草也無。腐朽味打鼻子。楊旭生怕大蛤蟆一不留神鑽進來,亦步亦趨緊跟周雙全身後。
周雙全看到他那慫樣說:“四眼仔!剛不是張市民英雄壯舉,你早回你姥姥家了,連句好話就不會說嗎?”
楊旭漲紅了臉,愧疚的對我鞠躬道:“張市民,剛才多有冒犯,您大人有大量請你不要生氣。”
我說:“得得得!這麼酸我還不習慣。人家宰相肚裏能撐船,我肚子裏能跑航空母艦,幾句玩笑話我怎麼會和你計較,沒關係沒關係。”
我話還未完,楊旭撲通跪倒在地,跌得眼鏡都掉了。我說道:“都說了沒事了,怎麼還行如此大禮?太客氣啦!”
楊旭摸到眼鏡戴上,哭喪著臉說:“我被什麼拌住了,我的膝蓋骨啊!”
楊旭當看清拌了他一腳是什麼東西時,“哇”的一聲像被蛇咬了彈了起來。地上一堆白骨被一套軍衣裹著。身旁散落一把三八大蓋,不用懷疑一定是當年死在這兒的鬼子。
周雙全說:“肏!還真有鬼子的骸骨,看來這就是當年日本侵略中國時的一個秘密研究所!”
不遠處又是一道鐵門,周雙全看到鐵門就上火,飛起一腳又如法炮製。
我說:“周和尚,看見就踹,鐵門和你有仇啊!”
周雙全說:“別說鐵門了,擋我者遇妖斬妖,遇神殺神!”
鐵門大開一股鬆油味撲鼻而來。入眼處盡是一隻隻大木箱,整齊的碼得一人多高。我和周雙全麵露喜色,就是剛才那股鬆油味,我們已經斷定裏麵是什麼了。
兩人手忙腳亂的搬下一箱打開來,木頭已經腐朽,露出幾把排列整齊的三八大蓋。在這間幹燥的石室裏,隔了這麼多年,槍拴裏的潤滑油還在,保養的幾乎和新的一模一樣。
我們欣喜若狂,山洞裏危機重重,正愁沒有稱手的武器,居然一下子有了這麼多二戰武器,真他娘的想個王八來個鱉。
周雙全找到一把施邁瑟,這可是德國造,當年老蔣嫡係軍首選裝備。
周雙全說:“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用,咱在大蛤蟆身上試試。你們躲遠了些小心炸鏜。”
周雙全一臉興奮裝了彈夾,一梭子子彈打在了大蛤蟆身上,聲音震耳欲聾。大蛤蟆皮開肉綻卻也沒傷了它要害。周雙全說:“真他媽的好槍!”大蛤蟆吃痛不住慢慢爬走了。
石室內就是一個彈藥庫沒有其他通道。最後隻好原路返回。
阿依古麗拎了把弓弩。我和周雙全一人拿把施邁瑟,楊旭執意要和我們一樣拿把施邁瑟拉風,我怕這小子槍法太爛誤傷了我們。
隻給了他一把軍刺,每人拎幾個香瓜手雷。裝了足夠的彈夾,這才上了路。
商量後認為出口必在中間那個山洞:第一巨蟾渾身水滴,一定是從水裏剛剛出來的。有水能流到山底證明就有出路。 第二,彈藥庫沒有出口,大蟑螂那條岔口勢必也是沒有出口,要是能出去,這種大蟑螂早已泛濫成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