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後,圓日方丈氣的臉色醬紅,手一捂胸口吐出一滴鮮血。
楊五魁慌忙丟下齊眉棍,架住了昏昏欲倒的圓日方丈,叫道:“師父病情加重,快送方丈回房!”
手忙腳亂的把圓日方丈扶進禪房躺下,楊五魁又馬不停蹄的給方丈熬百年斛王藥液。
阿依古麗的身體漸漸康複,丘德胸膛的箭尖也已拔出,兩人身體痊愈指日可待。
一個白天不見圓日方丈出門,徐教授前去探望兩次,似醒未醒,昏昏欲睡。
到了晚上忽特別想見阿依古麗,一分鍾也等不下了。獨自來到她處的靜室旁,看著房間裏靜悄悄的,猜不出她有沒有睡下,又想見她,又怕她嗔怪。鼓不出勇氣敲門,隻好在夜色裏徘徊。
想想自己上天攬日月,下海擒蛟龍。槍林彈雨,強人猛獸,一路走來無所畏懼,卻止步在一弱女子麵前,搖搖頭無奈的笑了。
壓抑了心中的渴望,抬步正想離開,一條黑影,從圓月房間竄出,人影一閃,快步進了圓日方丈的禪房。
禪房裏燃著昏黃的油燈,映在窗欞上忽滅忽明。
我心想怕不是早上圓星趁著夜色,報那趕出寺門之辱的?或者是圓月等不及了,找那東西,要逼圓日方丈交出?
我悄悄跟在身後,看他玩什麼花樣。
那人躡手躡腳的進了禪房,豆大的油燈照的圓日方丈皺紋深壑,咳嗽一聲:“師弟,你終於來了。”
我輕輕舔濕手指,弄破窗紙,圓星麵對圓日方丈說道:“師兄,你油燈將盡,隨時就有黃土覆身之危,還死守那個秘密幹什麼,現在傳國玉璽現世,隻消你拿出那份密圖,也好讓兩物合二為一,讓我和二師兄一起主宰世界。”
圓日說:“師弟,那東西不祥,一但和傳國玉璽在一起,將是人類的浩劫,師弟就不要苦苦的尋找了。”
“師兄!你可也不要忘了,你也不是啥好鳥。當年我們在秦嶺,你連殺楊五一門十八口,人家典三娘為了楊家一點血脈,忍辱跟了你,你還不是為了個情嗎!”
“想不到曾經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隻和典三娘生活了不到一年,也不知給你施了什麼迷魂藥,,變的這麼與世不爭,畏首畏尾了。
圓日說:“我知道當初罪孽深重,從來就沒有睡過安穩覺,每次都要從惡夢中嚇醒。悔不該殺了楊五一家十八口,下半生虔經誦佛,好贖今生之罪!”
“師兄,你以為遠離塵世,你就能躲得了的嗎,如今遺腹子已經長大成人,你就不怕哪天被楊五魁知道,找你索命嗎!”
圓日方丈眼神空洞的望向對麵山牆:“五魁就算殺了我,也毫無怨言,我把他養大,也是等著這麼一天的,五魁心太善,我怕他不肯下手。”
“少給我廢話,那密圖趕緊給我拿來!”
圓日方丈說:“師弟,你來晚了,那副圖早已毀去,隻留在我腦海中,你就算把我折磨死,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圓星氣的兩眼暴睜,惡恨恨的盯住圓日方丈的臉道:“好你個老禿驢,你要不肯交出來,我就趁你病,要你命!”
我聽到這,一腳把門踢開,圓日方丈背靠床榻,圓星舉掌欲劈。
聽到響聲一轉頭看到是我,喝道:“姓張的,趕緊滾開!不要多管閑事!”
我邁步走進禪房,說道:“好你個圓星,欺下滅上,不管當年大師何曾樣人,首先你謀害師兄就罪不可恕!”
我使出大擒拿扣他手腕,要將他拿下。
圓星怒極:“小子,處處壞佛爺的好事,今天就叫你拿命來!”
左臂格住我胳膊,右臂當胸掏來,我左手再使擒拿,扣他右手脈門。
圓星中途換招,下沉三分擊我小腹,我四兩搏千斤,左右撥開他兩拳,圓星中門已空,我一拳搗來。
圓星雙掌急回,擋住我兩拳,後退一步才卸下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