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出現兩架武直,一直在喊你們已被包圍了,趕快放下武器投降,不然後果自負...
兩個毒販扛起一把重機槍對著飛機就是幾梭子子彈,幾顆子彈打碎了一片防彈玻璃,飛機繞著飛遠了。
兩架武直遠遠跟著,糯凱把幾名警察和兩名特警推進了海裏,武直不再追趕,去救落水的幾人去了。
糯凱命人找來繩子把我們四個綁了。陰陰一笑道:“你們好好的給我看著,他們就是是一捆捆的港幣。”
漸漸的陸地上的燈火看不到了,遠遠的三三兩兩幾隻船,小的像螢火蟲的光,他們趕羊似的把我們趕進了堆著雜物的船倉。
已是夜裏三點時分,他們也對我們放心,漸漸沒有人過問。反正關在船上,無論如何你是逃不了的,除非跳進海裏喂王八。
捆在身上的繩子還奈何不了我們,周雙全蹲在角落裏,衣兜裏掏出一枝煙噙在嘴裏,劃了根火柴點了,一明一滅的像隻獨眼兔子。
楊過海就在我身旁,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問道:“楊大哥以前可曾叫做楊五,莫非秦嶺那走鏢的黃河鏢局一十八口滅門慘案就是您?”
楊過海猛的轉過頭來道:“小兄弟,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難道你知道當中的隱情,快說,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我把怎樣遇見畫舞,怎樣遇見楊五魁,還有怎樣在寺裏大戰圓月圓星,楊五魁的親生母親的下落細細的敘了一遍。
楊過海驚呆了,一屁股癱坐地上。不知是喜極而泣,還是他聽到多年的仇人的下落,笑到後來嗚嗚的哭出了聲。
良久說道:“沒想到我楊家還有一後,經此大劫我一家三口尚還在人間,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那位女娃是一位鏢師夫婦的孩子,可惜她父母完全死在那三個禿驢手裏。這些年來我一直打聽圓日三人的下落,以為早已死去,卻想不到躲的這麼隱蔽。既然知道仇人的下來,等咱們脫了險,就去和他們母子見麵,親手手刃了雙賊!”
幾人正在說話,忽船隻出現傾斜,艙裏的雜物軲軲碌碌滾到了一旁。豁啷啷的雷聲一聲緊似一聲。閃電透過船艙的空隙,照在艙裏明明暗暗。一定是碰上風暴了。
我們布履蹣跚的走出了船艙。大風吹的人站立不穩,雨像石子一樣打在臉上睜不開眼。天已拂曉,灰蒙蒙的剛能見物。樹叉般的閃電在天水相接處冒著白光。
船隨波浪搖曳,忽被抬起很高,又被拋的老遠。
幾十米長的貨船在這汪洋大海裏還不如池塘裏的一片樹葉,隨時都要麵臨被打翻的可能。我們站在甲板上手死死的抓住護欄杆,颶風把海水卷起一個又一個波浪,船隨海水翻來倒去。
忽見一個巨浪帶著白茫茫的海水,像小山似的把船蓋住。船的速度在這海浪麵前好像停頓了一樣,根本跑不出巨浪的包圍,一下子吞沒了整條船。
海水帶著淩厲的勁道直往鼻子耳朵裏鑽,耳朵裏灌得都是海水。
世界一下子安靜下來,腦袋裏悶悶的出現回音。我嗆了口海水,鹹鹹的澀澀的味道很不好咽不下又給吐了。
巨浪來的快退的也快,水退去露出水麵,我大口的吸著空氣。
船被打得傾斜,向一旁傾翻,似乎改變不了船毀人亡的命運。我們抓住欄杆就像曬臘腸一樣吊在上麵。
真是船漏又遇打頭風。隻見在船邊海水裏慢慢浮起一片黑色,像隻巨大的黑樹葉,終於浮出水麵露出它的本來麵目。
旁邊一個毒販驚恐大叫:“魔...魔鬼魚!”
這隻“魔鬼魚”完全被海裏的颶風激怒,拿這隻船出氣。猛的一躍竟然比船還高,露出下麵白花花的魚皮,原來是隻鰩魚,這麼大的隻怕要長百年以上,由於外皮堅硬如鐵,神出鬼沒又叫“鐵皮魔鬼鰩。”
這鐵皮魔鬼鰩一躍十幾米高,帶著腥風嘴巴對著我下來!
這命苦的就是黃連燉苦膽,沒有最苦,隻有更苦!
鐵皮魔鬼鰩流著哈喇子,腥風撲麵,嘴巴張的能把所有人一口吞下。
再這麼抓著攔杆還不被一口吞了,就算一時死不了,那滿嘴尖牙碰上也給穿個透明窟窿。鬆手了這船就像倒了的杯子也是掉入大海,掉下去就會被這洶湧的波浪拍暈哪還會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