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個子野人話匣子打開了,就關不住了。話還挺多,告訴我們他叫初十,身邊的這位是他對象,叫阿水。
是族長的女兒。
老族長不同意兩人交往,難道自己英明神武高大英俊還配不上她。我們聽了嘴巴都笑歪了。
兩個野人非常熟悉路況,很快到了他們的族寨。
寨子不是恨很大,錯錯落落幾十個用石頭和茅草搭就的房子,一片狼藉。
阿水說:“他們已經把我父親帶去祖宗祠,那夥人正是奔著祖宗祠裏的東西去的。”
初十並沒有把我們帶進寸寨,直奔祖宗祠而去。
祖宗祠並沒有建在村旁,初十帶著我們一直向一座大山行去。但見一個高山套著一個高山連綿數十萬,沒個千兒百八米高,都不好意思稱它為山。
一路上初十告訴我們祖宗祠的由來。大約五百年前,那時候的這裏還叫洞吾國。四方混戰,強人割據占山為王,今兒你稱皇道帝,明個也許就成刀下之鬼。
其中有一位叫做遠大將軍的,忠心耿耿征戰多年,
依然改變不了國破城亡的悲慘命運。
看大勢已去,滿含悲憤的帶著少孤主來到深山避起世來,撫養少主長大,打算以後東山在起。可少孤主一路顛簸染了重疾不幸夭折。自己手下兵將也無心再戰,光複河山收回城池也成為泡影。
若幹年後將軍死後,人為他立碑拱墓建了個祠堂。
周雙全說:“糯凱去祖宗祠裏幹什麼?難道去挖人家的祖墳?真他媽缺德的冒泡。”
阿細古麗看著我問:“他們好歹是個將軍的後代,怎麼到現在落得這個樣子?
我說:“你想他一個舞刀弄棒的職業武將,能有多少學問,把自己名字寫出來就不錯了。又領著一幫兵油子不與外界聯係,所以幾百年來越活越原始了。沒文化真可怕!”
祖宗祠建在一個大山腳下,三山相連,一高兩低如佛掌蘭花指,婉延的山勢到這裏又恰似龍頭。
太陽不偏不斜落在山頂,像是山上鑲嵌的一顆明珠。一條大河環繞而流,上有太陽下有活水,陰陽相承按風水說也是個龍脈。
祖宗祠已不複當年之雄偉,破敗的隻剩輪廓。依稀顯現當年雄偉的氣勢。
祠堂下穿著墨綠色軍裝,黑壓壓站滿了人。阮大勇和廣生也在其中。四下裏看過一遍不見糯凱。我們隱在樹林子裏,沒有被他們發現。
黑胖子看到這陣勢心裏怯了說:“他們這麼多人,他媽我們人數來數去也就是這麼幾人,就是陪上老本和他們幹,也是打他們不過。依我看算了吧,管他勞什子事情,還是回去吧,就是得到寶石我也沒福消。”
轉身要走,周雙全摟住了他的肩膀說:“哥哥呀,別看他們人多,都是些廢物,草垛子再大,還不是喂牛吃?我有辦法讓他們為我們做事,最不濟也不會幫糯凱。”
周雙全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說了,黑胖子嘿嘿笑道:“有種,有種!”
我一聽前去勸降,這哪是什麼辦法,一個人麵對他們百十號人,要是肯幫我們,早離開糯凱了。這不是拿頭往槍口上撞嗎,搞不好還會被他們扣了,前去阻攔。
最起碼兩個人同去,多個人多份力量麼。
周雙全說“沒事去多了人反而不好,況且我跟阮大勇關係也不錯。我一個人可以擺平,咱不會幹沒有把握的事兒。”
周雙全人影一閃出了叢林,對方看到有人,“嘩啦啦”頂槍上鏜,要把周雙全包圍起來。
周雙全哈哈一笑:“隻我一人,各位還用如此大陣仗嗎?我現在光明正大的站在你們麵前,要抓還不是隨時,我有幾句話和各位說一說,聽完我的話,在動手不遲。”
阮大勇手在空中一揮,做個停止的動作,雇傭兵們漸漸把槍放下,不再動了。
阮大勇說:“你明知我們是來抓你的,還敢一個人前來,我很佩服你的膽量。不過我們也是奉命行事,你有什麼話說吧。”
周雙全說道:“既然你說是奉命行事,那麼我來問你們,你們是奉了誰的令,張司令會讓你們殺他的外甥尼拉嗎?張司令會讓你們抓他姨太太嗎?”
“這次事件你們沒有看出來嗎,護送任務隻有尼拉一人,糯凱是早有預謀的他這是造反知道嗎?!””
眾人聽了這話將信將疑,猶豫不決,低頭議論。和尚又說:“你們想想吧,跟著糯凱有什麼後果,能得到什麼好處,糯凱你們還沒有看明白嗎,他隻會共患難,不會同享受,到頭來隻會一腳把你們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