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直接跑到說書人麵前,手指著我們說道了幾句,說書人拉扯著他的手,走到我們麵前說道:“各位,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又會麵了,如果沒有各位,這小子就沒命了,謝了,謝了!
這般風塵仆仆,各位這是要去哪啊?”
阮大勇說:“噢!原來是說書哥哥,上次自茶館一別想不到這麼快又見麵了,緣深緣淺,它就是一個緣字。說書哥哥,我們還有要事,閑時再敘!”
周雙全說:“別婆婆媽媽像個娘們了,子彈打得屁股開花了,先躲掉後麵的跟屁蟲再說!”
說書人不緊不慢的說:“我可以帶你們去一個安全的地方。”說書人微笑著看著我們。
我們停下欲走的腳步,前麵的都是廢話,這句話才他娘的是重點。
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這位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大不小的中老頭,簡直就是身上道道金光耀眼,你是菩薩派來的麼?
說書人手一指:“走,隨我來!有一個地方可以讓你們全身而退!”當先扯著那個小子一步當先走去。
追兵雖多,我們一路機槍掃射他們也不敢靠的太近,誰不怕死啊,壞蛋也是爹娘生,也是肉長的,他們也知道我們手裏端著殺人的槍,也不實逼著硬衝,雖說一路被追打,但也傷亡不大。
我們一路隨說書人急步而行,在巷道裏穿梭。慢慢出了城市,前麵出現一條河,河上浮著一座橋。
嘿~!這不又回到七裏橋監獄了嗎?
我被騙得怕了,看著說書人一臉誠懇,又不像是騙我們。
也禁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這不是七裏橋嗎,我們好不容易從這裏出來,上次差點把頭丟在這裏,看到這我就發怵,你怎麼又把我們帶到這兒來了?”
說書人無聲一笑道:“你有所不知,就在今年初春,我偶然遇到一人,身上衣衫單薄爛褸,縮在街上。不知幾天沒有進食,已餓得沒了一絲力氣。
我剛巧手裏提了麥燒包走過,他那眼神就像餓死鬼托生的,眼饞的似乎要伸出手來。
我已走了過去,又回轉身看他確實馬上就要餓死,蹲下身來拿了兩個給了他。他立即眼睛放光,馬上來了力氣,伸出餓的枯爪似的手,把麥燒包放在嘴裏兩口吃完。嘴被撐得老大。直著脖子往下咽。
我說,你慢點,別噎著。
他不理我,吃完了還眼巴巴的看著我的提兜裏的麥燒包。我想既然這樣,就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吧,索性全給了他。
他捧著麥燒包吃得不帶喘氣的。吃完了力氣也有所恢複。靠在牆上休息,也不看我,隨手在地上撿了一個小東西剔牙。
我看著皺了一下眉頭。
他無神的看著前方說,謝謝你救了我,可知道我是誰嗎?
我是剛從七裏橋逃出來,本是一個無期罪徒,為自己所犯下的罪很是懊悔,本想就此終老監獄,可家中唯一的老母實是放心不下,想了好久準備在裏麵挖出一個洞穴逃出去。
我是個不孝兒,以前活在世上不知養育恩,到失去自由,才知母恩重。
隻要出來能侍奉老母半年,讓我償還償還做兒子的債,就心滿意足了。
白天我不敢挖,別人出去放風曬太陽,我就睡覺。到了晚上我用自製的鐵鍬慢慢挖山,還好山是石頭和土混的,遇到大石就繞道而挖,想不到這麼一挖就是兩年。
等我從洞裏鑽出來後,才發現已經挖出了琅東城,到了山的另一端,我把洞口掩好,回到家才知老母已經死去半年。
我在墳前跪了幾天,要不是我這個忤逆兒,也許母親不會這麼早下世。
我深深的懊悔,對世間已無可戀,每日坐在街頭等死。哎,你說想死就死了,總想臨死前吃個大飽,吃飽了反而死不了。
今天是我吃的最飽的一次,為了報答你飽飯之恩,贈送你一樣東西。
我監獄裏還有一件東西落在那裏,說他不重要對別人卻很重要,說它重要對我來說已毫無意義,我隻想混吃等死。
我就是為了它才進監獄的。你去拿了,就送給你了。
說書人頓了頓接著說:“我不知他說的什麼東西,心裏充滿好奇,萬一是一包金銀財寶呢。到了晚上按著他的話找到了他挖的洞穴,爬了許久終於到了他所出來的牢房。
這時牢房裏安靜異常,大多都在熟睡。我還是不敢造出大動作,在裏麵摸索了好大一會,找到了他埋藏的地方,果然包裝的很好,一個木盒一樣的東西埋在他睡覺的身下,我慢慢把它打開,卻發現隻是一張牛皮。
我心罵道,你媽逼這不是坑我嗎?不過大老遠的來到,還是裝在腰間裏帶了出去。”
周雙全說:“哦~!你是想讓我們從他挖的洞穴裏逃出?不錯,是個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