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半夜,幾乎都已睡去,四周已經陷入寂靜。士兵太多,醫院就那麼幾張床位,隻好在醫院走廊裏和空地上紮營安寨。
我所處的病房裏鼾聲漸起,而我又思緒紛亂,聽到“呼嚕”聲頭大,更加無法入睡,悄悄走出。在灑滿月光下的醫院走出病房,來到一處僻靜處,認真思考起來。
現在雖說大部分人都已睡去,門崗還是依然沒少。季千裏的房前,臨時架起一盞燈,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睜著眼睛一動不動的樹立兩旁。
現在莫要說沒機會逃出,就算能逃出魔掌,也不是時候。
副官把徐教授和楊過海交給金來財,如果我們逃了,這不害了金來財嗎?人家無怨無悔的伸手相助,非但無法感謝人家,哪還能背後捅他一刀,做人恩怨分明,不能為了自己害苦了人家。
看來隻能等上了戰場,趁他們交戰正惡,無暇顧及時,再找機會離開。可什麼時候是個頭呢,你想打仗就打仗,也不是我說的算的。哎,算了,過一天是一天吧,實在不行,再想其他辦法。也不能把金來財向火坑裏推。
打定注意,也就不那麼心焦了,不知是誰說過,當命裏注定有那麼一道坎時,既然你無法改變,就應當安然的度過。
在我決定回房時,馬上又縮回了腳步,躲在樹蔭下借著月光,看到副官對著金來財擺了擺手。
金來財從裏悄悄走出,兩人走入一個角落裏,小聲的談話。
我心裏一驚,怎麼這個點了副官和金來財還有興致會麵,會不會有什麼隱情?
我慢慢向兩人走去,想聽他們到底說些什麼,會不會對我們有什麼不利的地方。
阿依古麗也悄悄跟出來,看了看兩人的方向,凝耳側聽。
我在背後把她一拉,她被突如其來動作嚇了一跳,猛然回頭,看到是我壓低聲音說:“你剛才去哪兒了,副官把金來財鬼鬼祟祟的叫去,不知研究什麼,恐怕會對我們不利,會不會要把徐教授他們怎麼樣?”
我說:“應該不會,要是對我們怎麼樣,他們隨時可以下手,何必等到晚上,不過兩人肯定有什麼秘密瞞著大家,去看看。”
我們悄悄躲在他們身後,兩人說話極其小心謹慎,隻聽副官說:“咱們在季千裏這裏臥底這麼些年,你看你整天渾渾噩噩,可別忘了黃臉老怪交給咱的任務。”
金來財看了看四周說:“我早已沒有了當年的激情,那高額的酬金我也不去想了。要是能得到,早已經到手了,哪能苦苦等到現在。我現在是過一天少三晌,一心不問天下事,日子過得悠閑自得,其他事不想去管。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東西早在幾年前已經在季千裏家被盜,那賊人也已抓獲,可搜遍他家裏的各個角落,就是不見那東西。
這事兒弄得滿城風雨,誰沒有聽說?已經消失的東西,怎麼可能再找回!”
副官說:“老金,你他娘的越活越差勁了,你要知道丟的那牛皮地圖隻是兩件神物的埋藏之地,季千裏手裏還有可以啟動神物的咒語,如果沒有咒語,兩件神物放在一起還不是死物?”
金來財說:“可你在季千裏手下幾年,你看到過嗎,還不是隻字未提!”
副官說:“老金,這次不一樣了,本來我也不抱任何希望了,就在前兩天季千裏新納的一位小妾告訴我,咒語確實存在,隻不過他藏的地方任誰也不會想到。
金來財眼裏略過一絲激情問:“藏在哪裏?”
副官說:“季千裏這老家夥對誰都不放心,所以他藏的地方根本沒有人知道。季千裏有個毛病,睡覺從來不脫襪子,還不讓人家幫他洗腳。他要是洗腳時,有旁人在場,馬上臉生慍怒,別人知道他這個毛病,每次給他端了洗腳水後,趕緊離開,不敢看他一眼。
就在前幾日季千裏一次喝個嚀唥大醉,他這位小妾
服侍他休息。季千裏的一雙腳實在令人作吐,那小妾去了他的鞋襪,看到在他腳掌上紋有兩行梵文,另隻腳掌上是一個梵詞。小妾忽想起,季千裏為什麼不讓別人看他洗腳,自己發現了這個秘密,嚇得臉色發白,怕被季千裏發現,趕緊又給他穿了回去。
這兩句梵語,就是這件換世神器的開啟鑰匙。
那一個詞乃是七字真言人頭鼓上最重要的那一個字。
黃臉老怪的如意算盤就是,趁季千裏和張司令兩人鬥個兩敗俱傷把兩人捉了,張司令手裏有傳國玉璽,季千裏腳上有鑰匙,隻差一顆人頭鼓,黃臉老怪打開神器,預言成真,稱霸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