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遠處射來一道強光,我眼光被刺到,隻覺眼睛出現一道黑暈,立時光盲了半秒,心裏一驚,拳法慢了半拍,心想這下完了,想不到對方使出這等詭計,老子輸的不服。
說這時,眼前這位金發碧眼的老K抓住機會,不再容我喘氣,左拳一撥我的胳膊,我空門大露,一拳當胸搗來。
我把眼睛一閉,心想就算吃了這一拳,老子一口鮮血也要吐在你臉上。
“快停手,停!”
一人慌裏慌張攔在我和老K身前,忙又到了周雙全和黑人麵前,把兩人拉開說:“不要打了,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老K,老路,他們也是張司令的人,你們搞錯了!”
老K和老路,看了看我們幾人,慢慢撤回了架勢。
我一看這不是廣生嗎,怪不得剛剛聽到他們說話有些耳熟。
廣生到了我們身邊說:“市民哥,雙全哥,這兩位是張司令從東南亞請來的雇傭兵,剛剛刺殺了季千裏,這不吉普車走到這兒拋錨了!”
兩人一聽是自己人,老K伸出右手說:“誤會了,兄弟,我是老K,是惡魔軍團的總指揮。”
我握住他遞來的手掌說:“我叫張市民,叫我市民好了,幸會幸會!真是不打不相識!”
那黑人對著周雙全哈哈一笑,張開雙臂給他來個擁抱,說:“中國功夫,真棒,真棒!我叫路易斯,他們都叫我老路,你們也叫我老路吧!哈哈...”
我伸手去握老路的手說:“老路,你好!”
又和他們介紹了阿依古麗幾人。老路張口在阿依古麗手背上咬了一口,看得我心裏酸溜溜的。
媽賣逼的,這什麼禮節,隻親女的不親男的,還不是純粹占便宜麼!
我們翻過山坡,爆胎已經換過,車子往前開走了兩步,沒有什麼異樣,吉普車裏擠滿了人,向瓊邦開去。
廣生看到我們來了興致,告訴我們,張司令其實早在瓊邦軍背叛時,暗地就已經開始招兵買馬。這些人是張司令花了五千萬美金買來的三百名雇傭兵。要是幫他消滅對手,後麵還有一筆巨款。
這些人得了錢財對張司令那是言聽計從,個個打了雞血一般。而這些錢對於張司令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季千裏和黃臉老怪太小看張司令了,以為把張司令
身旁的士兵買走,張司令就任他們宰割了?人家張司令見過的風浪比你坐過的船都多!
這些雇傭兵昨天剛到,想在張司令麵前露一手,今夜就悄悄的暗殺了季千裏,而黃臉老怪這家夥賊精,四處找他不到,根本沒有睡在醫院裏,要不然連他一塊做了,什麼事兒不就解決了!
廣生看到我們很親,依舊說個沒玩沒了,不知不覺吉普車到了瓊邦寨。
瓊邦寨戒備森嚴,住竹搭的瞭望台上來來去去的晃動著幾個荷槍實彈的人,我們還沒到早已看到,並不緊張,應該一定知道是廣生他們回來了,一聲呼哨,一人帶著一隊兵走來,大開寨門,兵分兩隊而站,靜立不動,鴉雀無聲。
我們把吉普車停下,車燈下看的分明,那人手臂纏滿紗布在脖子裏裏吊著,正是阮大勇。
我們從車上下來,阮大勇出乎意料,隨即笑容滿麵,興奮的走到周雙全身旁,使勁的拍了他一下肩膀說:“周雙全,你小子厲害啊,憑你們兩人之力在大軍中救人毫發無損,真乃常山趙子龍也!”
周雙全被誇得哈哈一笑,說:“我能有他一半勇猛,做夢都能笑醒,這次能活著回來實屬巧合,要不是金來財,恐怕早已橫屍街頭了。”當下把事情經過告訴了阮大勇,阮大勇也是聽得長歎一聲,說不出話。
我們一路隨阮大勇進了瓊邦寨,瓊邦寨雖說名字好不起眼,卻是張司令的一處兵營。既是兵營裏麵設施齊全,防守堅固。
單見一個諾大的練兵場,體操,雙杠,跑步場,越野障礙,應有盡有,無一不全。練兵場後是一排排房屋,全是竹木搭就二層竹腳樓。
穿過排排竹腳樓,中間一座竹樓裏燈火通明,有條人影在裏麵來回走動。
竹樓下精兵密布,看到阮大勇一個個軍姿站直,敬的禮剛勁有力,對阮大勇充滿尊敬。
阮大勇走到房門前輕輕敲了兩下,說話中氣十足:“報告張司令!老K兩人已經回來。事情圓滿成功!”
裏麵人影一停,隨即矮了下去,像是在凳子上做了,傳來一聲:“嗯,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