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魚的人多了,呂企就找代寫書信的李青給他畫了好多魚的標誌,誰要買他的魚就把標誌帖到家門口,保證第二天呂企就把魚送到門口,這樣也不用沿街叫賣了,魚送到了魚簍也清了,省的跑腿了於是即使找不到位置呂企也不怕了。呂企每天都先把魚送到老弱病殘的家裏,省的身體不好跑腿也不方便,街口的房東王阿婆,眼睛不好,以前買東西老是被人騙,也曾有人勸呂企把不好的魚賣給王大嬸,反正也看不見,結果呂企斷然拒絕:首先!我的魚就沒有不好的。其次,這麼坑害客戶的事情我呂企也做不來!這種話以後也不要說了。一來二去,集鎮的人都知道呂企是個誠信第一童叟無欺的魚販。連看不見的王阿婆都不做手腳,何況我們這些人了。呂企雖然有名有姓,但是呂和魚音相近,企和一有差不多。買魚的也不會管他真正姓甚名誰,所以圖個方便就叫他“魚一”慢慢地,“魚一”就成了呂企的代名詞,大家都從他這裏買魚。也沒人知道呂企真正姓甚名誰。
集鎮北頭白家豆腐腦攤的白老頭看見了,便對呂企說,你以後也別在滿集鎮的找地方販魚了,我把我豆腐腦攤子邊上的一小塊地辟出來給你賣魚。以後你就在我這賣魚吧。這樣買魚的還能在我這喝碗豆腐腦。你也在這集鎮上有個安身之處,呂企感激不盡。此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內,呂每天在海邊打魚都能打到很多又肥又美的大魚,然後拿到魚檔裏賣掉,魚好又加上人比較實在,從集鎮上賣魚得來的錢,生活也富裕些了。早早賣完了魚,呂企還會在白老頭的豆腐腦攤子上喝碗豆腐腦,聽白老頭講過去的一些故事。呂企就感慨,說白老爺子年紀大了,還能有個鋪位產業,真是可以頤養天年了。白老頭就說:這哪是我的,這個產業是當時一位五金店老板的,當年我一個外鄉人,年輕氣盛想闖出一番事業,無奈卻總是接二連三的總是遇到些倒黴事,流落至此,是這裏五金店姓呂的老板收留的我。我便在此地幫工,有天傍晚,呂老板收拾了些銀錢,說要回不遠的漁村去回家團聚,老板夫人生了個大胖小子,呂老板高興就說要回去看看,讓我照看店麵有天晚上據說是有事突然找急忙慌的要走,讓我看著這個鋪位,但是呂老板這一去再也沒有回來,一開始還能應付些,時間長了就應付不了了,我也不會別的,於是就把五金店改了在這裏賣豆腐腦,一賣就是這麼多年。“又在講你這個鋪子的事情啊”李青抬了抬自己的眼鏡,這事你都講了千兒八百遍了。滿集鎮的人都知道了。你說的不累我這聽得都起繭子了。“去去去,又不是給你說的,我給這位小兄弟說的。”“那大爺您就沒個子嗣幫你打理這個鋪位嗎,整天就看著您自己一個人起早貪黑的在這忙?”老頭搖搖頭:“孩子早不跟我了,自己去州府闖蕩去了,說是要考出一番功名,也得好幾年沒回來了”呂企一聽感覺會有點什麼機會,但一時又想不起來。於是順嘴接到:“您要有個什麼事幫忙的盡管找我,鄰居們也可以作證。您就把我當您兒子一樣看待就行了”“好好好”老頭答應著。“那個當年的呂老板的兒子要還在,估計也就和你這麼大了。”
收了攤回家,呂企就開始思索,之前隻是覺得有什麼機會,現在仔細一想,那鋪麵的老板原來姓呂,我也姓呂。這難道不是個機會嗎。誰能說我不是那個呂老板的兒子,連老頭自己都說那個孩子應該和我一樣大了。至此,呂企心裏已經有了想奪人店鋪的想法,隻是時機還不成熟,還需要從長計議,但是要先做些準備了。正心想,看著老婆屯著微微隆起的小腹洗完衣服剛進門。呂企趕忙幫忙晾衣服。“老婆啊,你看你進了門,就這麼辛苦。是我對不起你啊。”“怎麼今天說這話了,我又不是看上你錢才嫁給你的!再說現在生活不也慢慢好起來了嗎,欠的銀錢都還上了,咱家魚打得多賣的好,村子裏的人都想像你請教經驗呢”“話是這麼說,但是我還是感覺對不起你,聽我娘說,當年我們家也是做五金生意的,頗有些銀錢,無奈家道中落,在我小時候父親就沒了音訊。”“我好想也聽婆婆生前念叨過,說公公原來是做買賣的。”妻子沉思後說道:“不過你也繼承了你爸爸的基因了嘛!這麼有生意頭腦,遲早你會重振你們家的!我支持你!”“謝謝你對我不離不棄”呂企說完,便和夫人相擁一起。
村子裏是經常會有新聞的,原來呂企的父親就是一個商人,很快全村的人都知道了。而且此後呂企每天打的魚剩下一些都會給漁村裏一些揭不開鍋沒有勞動能力人,大家都在念叨呂企的好。很快村子裏的人都堅信:呂企的爸爸就是一個商人,做五金的商人!呂企向他爸爸一樣,是個大善人,大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