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大雪過後,天氣總是灰蒙蒙的,水汽凝結成霧。天一冷街上的人也不多了。擺在呂企麵前的是兩個強橫的敵人,哪個都是有後台的,那麼怎麼讓自己一統九山的商界呢。呂企犯了難。以前自己實力小,發展多是靠偷襲得手,那些大商家忙於應付其他對手而無暇顧及自己這個小角色所以才馬失前蹄大意失荊州讓自己得了機會,而如今,即使自己不想著進攻,也必然擋了雲家和馮家的發展的道路。如果是這樣,首先不是要想著進攻別人,而是先得保證不讓別人攻擊自己,然後才能再找機會。而眼下,並沒有機會。
呂企相信那個大魚會幫他實現願望,可是當時記得隻是一陣狂風呼嘯,呂企也不記得大魚有沒有答應他,而且呂企也確實沒招了,呂企的計謀都是些格局很小的東西,一旦真的靠這個東西有了自己的基業,自己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身邊的人也基本上沒什麼主意,許順也許有主意,但是得等老板的意見,而自己沒有什麼戰略意圖又怎麼叫人執行呢,畢竟許順也隻是一個聽差的。
天一冷,呂企就坐在自己家的茶館角落裏,百無聊賴,慵慵懶懶的準備又度過這一天,天一冷,行腳的客商也少了,一個下午,幾乎就隻有自己和寥寥數個鄰裏在喝茶,說的也隻是鄰裏間的家長裏短,這時,呂企聽見窗外有鈴鐺的聲音想起,這個聲音呂企很熟悉,以前李青給人代寫書信的時候還兼職給人看相測字,也有這麼個鈴鐺,天這麼冷,別說算卦的,即使是神仙也不會在街上久留,眼下就這麼個茶館,怎麼也得進來討碗水喝。
呂企果然沒有猜錯,鈴聲從門口,停下,過了片刻,算卦的還是走了進來。向小二討碗水喝。小二看向呂企,呂企使了個眼色,小二就給倒茶去了。呂企打量此人,不似別人穿件道袍或者像個書生,而是一件皮革製成的服裝,雖然看起來很髒,但是打眼一看就知道是好皮子,而是也不帶墨鏡,看起來一隻眼睛瞎了一隻眼睛還有刀疤。帶了個破罩帽,一把白胡子,也看不出年齡幾何。而且剛才說話的口音也很怪,所有人都能聽得懂,卻又不知是哪裏的口音,這九山縣南來北往的客商這麼多,還從沒聽過這樣的口音。那算卦的,而且背上背著一個東西被厚厚的包裹著,看起來不像是個算卦的,倒更像個武士或者雇傭兵。
冬天的天黑的早,那些鄰裏喝的差不多也都早早回家了,小二給那個算卦的倒上一碗茶,也跑到櫃上忙自己的事兒了,呂企閑著也是閑著。便拿著手中的茶碗,走到那個算卦的桌子上,放下一塊小銀錠:“先生可否幫我算一卦?”
那算卦的沒抬眼看他,繼續喝著茶水。呂企又拿出一塊銀錠。“當”扣到桌子上。“請先生為我算一卦”那人看見銀子,收到兜裏,抬頭用他那刀疤眼看了呂企。呂企能夠感覺到那個算卦的心裏一驚。那算卦的突然撲通一下跪到地下,不住地磕頭,嘴裏還嘀咕著什麼。呂企嚇到了,趕快去扶那個算命的,好容易扶起來,才聽到算命的嘀咕的是什麼“九山王駕到,稱霸天下一類的話。呂企忙問算卦的先生說的是什麼意思。那算卦的又跪下了,說呂企就是自己尋找的正主,將來要稱霸天下的大人物。呂企大喜,看來那大魚還是兌現了諾言,但是拍馬屁誰都會,誰能保證這個人不是個江湖騙子說兩句好的糊弄自己呢,可是仔細一看又不像,於是呂企扶起算卦的,兩人坐到一起,呂企親自拿出一些酒菜,見天色已經黑了,又親自掌燈。而那個算卦的老者哆哆嗦嗦,嘴裏不斷念叨著什麼。而呂企問其故,老者則說:“我終於等到了,尋了這麼多年,終於尋到一個王霸之才。真真是開了眼了。”呂企暗喜。想問很多東西,但是呂企畢竟是商會會長,還是得緊著最實際的難處先問,於是直接開門見山,對老者道:“什麼王霸之才晚輩愧不敢當,到是眼下有眼下的難處。”而老者則很爽快的問呂企有什麼難處,自己畢竟闖蕩多年,也自詡是薑太公遇到周文王。於是呂企就把雲家馮家和商會的事實話實說給了老者,老者聽了則搖搖頭:主公應該放眼天下,怎麼格局這麼小隻在一個九山縣呢?好吧,如果不能幫主公解除了現在的困擾,主公也看不出我的本事。於是呂企問應該怎麼辦打開突破口?從哪裏著手。而老者捋一捋胡子,唯一的一隻刀疤眼死死地盯著呂企,讓呂企不寒而栗。沉默片刻。老者說道:“剛才聽您說的,九山出了你一家還有雲家和馮家。而且那兩家還頗有淵源。您要稱霸九山的商界,那麼必然要打垮所有有勢力的對手,而以您目前的資本,您是沒法吞並兩家的,統一九山不成,那麼就退一步稱霸九山,這麼做還容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