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迫不及待的拿出四方青銅,正準備進房間給爺爺看,突然我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對,仔細看了看,青銅刻針居然沒動了,而它的相反一麵則凸顯出了一個複雜的圖案,這他娘的又是什麼鬼?!
因為我佇在房門口擋著陽光了,爺爺抬起頭看著我說:“你小子幹嘛呢,擋光線了,閃開點。”
“爺爺,大發現啊,您來看看這是什麼。”說著我快步進門把四方青銅拿給爺爺看。
“什麼東西啊”這時爺爺的注意力才從紙上轉向我手裏,當他看向我手裏拿著的東西時,瞳孔急速縮小。
然後我竟然在爺爺一向波瀾不驚的眼神中看見了驚懼。我心髒突然開始狂跳起來。
“爺爺,這是什麼?”我小心翼翼的向爺爺問道。
突然爺爺的視線從我手中移到了我臉上,抬著頭,雙眼死死的盯著我發出沙啞的聲音道:“你從哪來的東西?”
爺爺的眼裏有無盡的憤怒,憂傷,後悔,恐懼。
我從想過一個人的眼神裏能包含這麼多的情緒忙道:“淩峰在河邊撿的,他看著好奇打電話叫我去的。”我毫不猶豫的把阿峰賣了,此刻的我確實是被爺爺嚇到了。
“把淩峰給我叫來!快去!”
我全身抖了一下,馬上出了房門在後庭院中給阿峰打電話,響了兩聲電話接通了,我對著電話叫道“阿峰!你爺爺的害死我了,我爺爺找你,快點過來!馬上過來!”
“什麼我爺爺的你爺爺,把話從腦袋過一遍捋直了再跟我說。”
“反正你馬上來我家就是了,那東西有問題,別廢話了!”我咬著牙對阿峰說道。
“怎,怎麼了,難不成那東西真是炸,炸彈啊,不關我事啊,我不知道啊。”阿峰被我的語氣嚇得有點結巴了。
我這都快急死了,他還在那廢話,我急道“大哥啊,你別說話了,快點過來吧。”
阿峰應了一聲,就掛了電話,沒過多久,他氣踹噓噓的找到了我,看著我家沒變成一片廢墟,他鬆了一口氣:“嚇死我了,我還真以為你家炸了呢,到底什麼事啊?”
“嗬嗬,我家沒炸,我爺爺炸了,他找你呢,你快進去。”
阿峰剛放下的心又被我提了起來,我怕他又再廢話什麼,就推著他往爺爺的房間走去,剛想陪著阿峰進去,爺爺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傳了出來:“淩峰進來,你在外麵等著。”
阿峰轉頭看著我,他從未聽過爺爺以這種口氣說話,他都快哭了,做著口型無聲的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我隻能對他聳聳肩,讓他趕快進去。
阿峰進去後,嘭的一聲,門被爺爺用力關上了,我一個人站在庭院中,雖是盛夏,卻感覺仿佛一盆水從頭淋到腳。我在家生活了20多年,從未見過爺爺如此反常的一麵。
我以為會在外麵等一陣子,意外的是連三分鍾都不到,門就打開了,出來得隻有阿峰一人,我問他到底我爺爺說了什麼。
阿峰一臉的茫然,“老爺子開始什麼都沒對我說,隻是拉著我的手,對著我兩隻手掌看了半天,然後問了我發現那東西的過程,最後趕我出來前讓我叫你爸和你二叔過來。”
聽完阿峰的話我更加迷茫了,合著爺爺急急火燎的讓我把阿峰叫來就為了給他看看手相,難不成看看阿峰還有幾天可活。想不明白爺爺的目的,隻能遵著爺爺的吩咐將老爸和二叔叫來。
老爸就在前院幫忙,在老媽怨恨的目光中我將老爸叫去了爺爺那。二叔白天一般在鎮外桑蠶養殖基地,走過去也就10來分鍾的路程。我讓阿峰先回去,自己一個人去找二叔。
來到養殖基地,二叔正躺在躺椅上悠閑的喝著茶。鎮裏的生意忙得熱火朝天,他倒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好差事。
二叔見來人是我,嘿嘿一笑道:“小花啊,怎麼來我這裏了,你老媽又叫你幫忙照看生意呢?”
我黑著臉對二叔說:“二叔,爺爺找你呢,快去他房間。”
“老爺子找我幹嘛?”
“我哪知道,今天爺爺狀態很是不對,你快去吧,免得他到時候又發火。”我對著二叔翻了翻白眼。
二叔一聽見爺爺發火了,立馬從躺椅上坐了起來。
“我靠,老爺子很少發火的?你小子幹什麼,糟蹋人家閨女了?”
我早就習慣了二叔的性格,麵無表情的對他說:“你甭管我有沒有糟蹋人家閨女,反正我隻知道你要再不去爺爺那,你今天就得倒黴了。”
大概是二叔想到爺爺發火的樣子,咽了一口口水,讓我照看這裏,自己急匆匆的往家裏趕去。而我隻好拿著茶杯坐在二叔的躺椅上,望著杯中的茶水發神,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總覺得我以後的生活似乎不會這麼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