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漢書·中山簡王焉傳》:“大為修塚塋,開神道.”
墓前開道,建石柱以為標,謂之神道。
中國很多陵墓前都有一條大道,名為神道。神道兩側置放石人石獸,象征帝王生前的儀衛。
如果這裏是一處神道,那麼看其規模,很可能是一處皇陵的神道。
我有些驚訝於神道如此大的規模,如果整條石穀都是神道,那最終的陵墓得有多大?!哪怕是秦始皇陵的神道恐怕也沒有如此規模。
“雲南這片地方有過的政權大多都是小型政權,有國力的恐怕隻有一個大理國。但是大理國中心大多都在大理附近,這裏是騰衝,大理國的皇帝沒必要把陵墓修這麼遠吧。”我感到有些奇怪。
心雨看著石穀有些失神,過了一會才說道:“其實還有一個政權也可能有這實力,隻是這處政權在曆史上留下的記載很少,現在發現的文物也很少,甚至隻能證明曆史上有過這個國家。”
聽到心雨這般話,我腦中馬上就閃過一個字,‘滇’!
古滇國是一個由少數名族建立的奴隸製政權,建國不到200年,就被漢武帝所滅。
我回想了一下關於古滇國的記載,“不對啊,這裏是雲南西部,接近密支那了,已經超出了古滇國的範圍了。”
“那隻是記載於史書上的文字,寫下史書的人對於古滇國也隻是一知半解,根本不了解這個神秘的政權。”心雨繼續解釋道:“以前我師父收過幾冊古籍,其中有本地理誌的書籍,上麵清楚地寫明了古滇國的範圍,最鼎盛時,橫跨雲南東西部。”
一般我和心雨討論關於曆史方麵的時候,阿峰是從來不參與的,但這次阿峰卻道:“等等,你們也看到了眼前神道的規模,少數民族大多都以寨而聚居,如果古滇國是少數名族建立的政權,那當時的皇帝從哪去找這麼多工匠來修建這處神道?而且我以前也看到過新聞,古滇國的幾位國主陵墓可是修得很是簡陋,別說神道了,連一個像樣的地宮都沒有。”
心雨搖了搖頭,說道:“你說得不完全對,古滇國是奴隸製國家,不論是戰爭中的俘虜,還是周邊國家的平民,都有可能被古滇國俘虜成為奴隸。修建皇陵的時候奴隸加上本國的工匠,完全能組成數萬人的工人,如果當時的古滇國國主傾全國之力,甚至能組織10萬人的工人,夜以繼日,數十年的修築,完全能夠建造出一座龐大的陵墓,至於你說的新聞,那幾處墓穴連是誰的都不知道,更不可能說明什麼。”
聽完我暗暗咋舌,古代的帝皇為一己私欲,可以不顧數萬人的性命。
以當時的情況,恐怕能活著修完整座陵墓的工人能有半數都不錯了。
看著眼前的石穀,我深吸了一口氣,道:“走吧,我們去看看剛剛那些猜測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走進石穀,一種荒涼感油然而生,沒有植物,布滿碎石,兩邊的山壁也光禿禿的,隻有山壁頂上之上才有著植物。恍惚之間還以為自己走進了戈壁。
山穀上空連一隻鳥也沒有,安靜得有些可怕,這時一旁的阿峰突然說道:“才人不是讓我們跟著蝴蝶走嗎?這裏能找到一隻蝴蝶,我林峰跟他姓!”
我承認,我已經忘記了這事兒,要不是現在阿峰提起,我壓根就不會記起才人給的照片上還寫著讓我們跟著蝴蝶走。
為了掩飾我的失誤,我連忙轉移話題說道:“你也別現在就妄下結論,不然到時候你就真成別人兒子了。對了,心雨,你知不知道之前那枚信號彈是從什麼地方發射的?”
“隻能知道大概位置,大約還要往前走4公裏,既然楚家的隊伍分散了,那他們肯定會在穀中留下標記,我們往前走走,隻要找到標記就能知道他們的位置。”
說著,心雨撿起了一塊石塊,我湊過去看了看,隱約可見是一個人的臉部,但是不知道是風化的原因還是當時本身就沒雕刻完,這臉部看起來相當的抽象。
“這些工匠的手藝也太潮了吧,我都能比他雕得好。”阿峰看著石像不屑道。
心雨撇了一眼阿峰,“這是給古滇國國主雕刻石像的工匠,如果雕刻成這樣,那名工匠第二天就得被滿門抄斬。”
“難不成是因為風化?”我說出自己的猜測。
心雨仍是搖了搖頭,道:“你們對於陵墓不是太了解,一個大型陵墓需要修建數十年的時間,其中的石像雕刻不計其數,所以當時的工匠會在地宮附近劃出一片區域,當做石料場,所有的石料均被運送到石料場進行打磨加工,然後才被運往地宮。”
“你是說我們現在就站在在一片古代石料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