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拿出衝鋒槍,貓著腰,便鑽進了暗門之中,我和阿峰也連忙跟了上去,門後是一段向上的階梯,看著階梯我感到有些奇怪,這段階梯明顯是通往上一層墓室,但是我之前在墓室裏找了一整圈,也沒發現有任何暗門的存在,那這段階梯會通往哪裏?
楚河先是小心翼翼的檢查了台階,發現沒機關之後,對我們招了招手,我們連忙跟了上去,階梯盤旋向上,走過的距離明顯已經超過了第二層的高度,看來這階梯是直接通往第三層。
沒走一會,階梯就到了頂,頂部是一扇朝天的暗門,門已經打開,楚河謹慎的探出頭看了看,對我們說道:“是一處墓室,有一個棺槨,小心點,我先去看看。”
說完,他用手一撐,便跳了出去,過了一會,一聲呼哨從上麵傳了下來,我和阿峰也走出了密道。
這時我看到楚河正在棺槨旁往裏瞧著,棺蓋已經被打開了,扔在地上,看來和之前破壞墓門機關的是同一人所為。
楚河看到我爬了上來,連忙招呼我道:“快來搭把手,把人抬出來。”
我身後的阿峰聽到激動道:“喂喂喂!見到的明器就不要命了?你怎麼蠟燭都不點,萬一起屍了怎麼辦。”說著他救準備去東南角點起蠟燭。
“人都沒死!你點什麼蠟燭,還不快點過來幫忙!”阿峰沒好氣的說。
聽到楚河的話,我心裏一驚,這都幾千年的墓了,放在棺材裏的人又不是黑山老妖,怎麼可能還沒死。
我走到楚河身邊,好奇的往棺槨中看了一眼,這一看差點沒把我魂給驚散了。因為棺槨裏放得不是別人,居然是不見多時的心雨。
“她沒事吧!”我焦急的說道。
“沒事,隻是昏過去了,我們先把她弄出來再說。”
楚河抬起心雨的胳膊,我則抬起腳,正準備發力將心雨抬出來,這時是聽見‘哢擦’一聲,同時一聲嚎叫從楚河嘴裏傳出來。
我這才發現,心雨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清醒過來,她一手正扭著著楚河的胳膊,而那隻胳膊現在已經以一種人力不可達到的姿勢彎曲著,我心裏一陣發寒,辛虧我抬得是腳,不然我這胳膊腿恐怕得被她直接卸掉。
心雨剛清醒過來,眼神還有些迷離,阿峰看著從棺槨裏坐起來一個人,驚訝道:“靠!這是怎麼回事,心雨老大起屍了?”
聽到阿峰的喊聲,心雨總算是清醒過來,她先是不滿的看了一眼楚河,道:“叫什麼叫,吵死了!”
“大姐!我好心好意幫你,你怎麼隨手就把我給弄折了!”
心雨這才注意到楚河那扭曲的手臂,疑惑道:“我弄得?”
“廢話!難不成還是我自己弄得!”
“那不好意思,這是身體的本能反應。”說完心雨伸手捏住楚河的手臂,一扯一拉,然後拍拍手道:“別嚎了,已經給你接好了。”
又是一聲嚎叫從嘴裏傳出。
楚河的臉因為疼痛,已經漲成了豬肝色,可是他也敢怒不敢言,隨手就能把他手給折斷,誰知道如果惹她生氣了,什麼時候順手就把自己脖子給折。
“你怎麼躺在棺材裏?”看著心雨自己從棺材裏跳了出來,我疑惑的問道。
心雨摸著脖子想了想,這才說:“我是被人打暈的,當時我從平台走進了一間墓室,踏進墓室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風聲,我剛回頭就感覺脖子後麵一痛,然後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裏果然還有另外的人,這可糟了,不知道是哪一股勢力的人,“那你有沒有看清那人長什麼樣樣子?”
心雨閉著眼想了一會,有些不確定的說:“好像是你爸······”
我爸?!怎麼可能,他不是失蹤了嗎,怎麼會來這裏,而且他也沒理由打暈心雨啊,心雨算起來還是他侄女。
“你確定是我爸?如果是他沒理由這樣做啊!”我驚訝的說道,腦袋裏一團亂麻。
心雨緊閉著眼,似乎是回憶了一下,道:“我隻是眼角看了一眼,加上周圍太黑,也沒看清楚,但是的確很像你爸。”
我了解心雨的性格,一件事如果不是80%的確認,她是不會提出來的,既然她說像我爸,那麼很有可能就是我爸,可是我實在想不明白,他為什麼會來這裏,而且他是怎麼進來的?
20年前唐楚兩家的合作;山下楚家的隊伍;現在我爸又出現了,我隱隱覺得這處石穀中似乎隱藏了天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