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壽兒啊,現在都是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在跟我討論小七會不會說人話的問題呢,就算它真的會說人話又能怎樣,又能怎樣?”
此刻,米斯裏不由皺起了柳眉,有些生氣看著站在她身旁的雷布雷,質問道。
“嗬嗬,這……如果小七會說人話的話,那麼,它就是一隻更加與眾不同的貓咪了,難道不是嗎?”
秦守壽想了想,馬上微微一笑地回應道。
“那又能怎麼樣呢,我現在隻希望小七以後能夠好好地活下去啊!”米斯裏突然變得有些激動地說道,“壽兒,你能夠理解我此時此刻的心情嗎?”
“嗬嗬,小米,我當然能夠理解,畢竟小七這隻貓咪已經和我們共同生活了整整半年的時間了,要是它就這樣走了,別說是你,就是我,也多少會感到有些戀戀不舍啊!”
秦守壽又笑道,而他的笑容看起來總是有點怪怪的,讓人感到他剛才在說話的時候,非常的不真誠,或者說是虛情假意。
“是啊,壽兒,我確實很舍不得小七,但是眼看著目前的情況越來越糟糕,我們隻能這麼做了……”
米斯裏朝秦守壽點了點頭,麵色憂鬱地說道。其實,關於這個決定,也是她和秦守壽兩個人連續思考了數天的最終結果——他們為了給雷布雷創造一個繼續生存下去的機會,才選擇了在今天的清晨,太陽還未升起的時候,駕車把雷布雷帶到距離宣城至少有兩百多公裏之外的三獸山林。
然而,米斯裏和秦守壽之所以會做出這個艱難的決定,是因為在一個多月以前,宣城的整個城區範圍內突然間爆發了一場慘不忍睹的瘟疫,這種瘟疫的傳播源頭就是那些與人類朝夕相處的貓咪,狗狗之類的寵物,而傳播的途徑則是過於親密的接觸,可以說,一旦人類或者動物患上了這種瘟疫以後,那麼他們就是“必死無疑”的節奏。
麵對這個嚴峻的考驗,宣城當地的政府部門,果斷地采取了全城封閉的強製措施——既不讓外來的流動人口以及動物進入該城區,也不容許患有此瘟疫的人口以及動物走出城外。更確切地說,就是在宣城的整個城區範圍內,隻要發現有任何人類或者動物被感染上了這種瘟疫,那麼他們就會被強製性地關在一間封閉的消毒室內,然後進行全城二十四小時的實時監控,一旦發現他們的病情發作,或者是處於一種生不如死的發瘋狀態,那麼等待他們的命運就隻有死亡。
因此,為了不讓這場瘟疫擴散得更加嚴重,宣城當地的政府部門決定首先派遣警力和醫護人員屠殺掉所有感染這種瘟疫的寵物,甚至是沒有被感染的動物,他們也都毫不心軟地將其一一殺死。
很顯然,如今在米斯裏和秦守壽的家中,包括那隻母貓壽壽和雷布雷的“專屬貓咪奶媽”在內的八隻貓咪寵物,都因為感染上了瘟疫,而遭到了當地政府部門強製性的集中宰殺。不過,同樣身為一隻貓咪的雷布雷卻絲毫沒有受到這場瘟疫的任何影響,他依然是該吃吃,該喝喝,啥事兒都不往心裏麵擱。
隻是有一天,當雷布雷終於意識到曾經陪伴在他身邊的那些貓咪們都先後死去的時候,他也感到十分痛苦地流出了傷心的眼淚,畢竟,在那些貓咪當中,有一隻是他的媽咪壽壽,有一隻是他的專屬貓咪奶媽,剩下的那六隻,盡管他很不喜歡,但是也都是他一母同胞的哥哥、姐姐們。
就這樣,秦守壽駕駛著一輛黑色的私家豪車,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的急速奔馳,終於和米斯裏一起將雷布雷帶到了目的地——傳說中的“三獸山林”。
“——小米,我們到了,從這條馬路往南邊橫穿過去,大概一公裏左右的地方就是人們稱之為死亡地帶的‘三獸山林’了。”
此時,秦守壽立即停下汽車,然後用手指著車窗外朝南邊的方向,大聲地提醒道。
“壽兒,那裏就是人跡罕至的三獸山林嗎?”
米斯裏一聽這話,馬上回應道,又急忙順著秦守壽手指的方向遠遠地望去,隻見,那裏的山林居然一眼望不到邊際,陰鬱的濃綠中還夾雜著隱隱約約的霧氣,霧氣在剛剛升起的日光的照耀之下,顯得既炫目,又帶著幾分神秘的色彩。
“是啊,小米,據說這片山林浩瀚無邊,深不可測,裏麵除了生長著各種綠色的植被之外,還生存著許許多多充滿危險的野獸,這些野獸曾經咬死過很多前來此地打獵的獵手,後來,隨著獵手們一個又個地死去,也就再也沒有多少獵人來到這個地方進行打獵了,所以,像咱們這種普普通通的市民,就更是對其望而生畏,隻可遠觀,不可近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