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叔他們好像並沒有聽到剛才的聲音,我這話一出全都被嚇了一跳,所有人都沒有說話,礦井裏一下子靜的出奇。
我心裏不由得就在想,耗子在我們這兒確實是一窩一窩的,可是這屍鼠這麼大個,那棺材裏應該住一個都費勁,怎麼可能還會有啊。
我們等了有好一會兒,可是卻是什麼聲音也沒有,郭叔他們都心存疑惑的看著我,我當時也是不怎麼肯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聽到了,又想難不成是受驚過後的幻聽?
可是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兩聲吱吱聲再次傳了過來,這一次吱吱的聲音很大,郭叔和其餘的兩個人全都聽到了,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逃離開了這個棺材。
正所謂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此時我的心中已經完全被恐懼所占據,帶著哭腔的對郭叔問道:“叔,咱們怎麼辦啊,你趕緊想想辦法啊。”
“你他娘的什麼時候能改改你這慫脾氣,咱們這還有獵槍,你怕個屁!”
郭叔雖然嘴裏罵著我,但是我能看出他也是有些害怕的,不過我當時心裏還是有些納悶,剛才郭叔已經打死一隻了,按說不應該會怕這東西啊,怎麼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他,這次會有這種表情呢?
當然,隻是我不知道那時候的處境到底有多麼的危險!
正在我想著的時候,郭叔轉過身對那倆個人說道:“二寶,油子,我們怕是挖到屍鼠洞了,我看這個礦是沒法棄了,現在就隻有咱們幾個知道,你們拿個注意吧,是把它埋了當作這件事沒發生過,還是把這個洞給它鏟了!”
叫做油子的那個瘦高個皺著眉頭想了半天,說道:“埋了也不成啊,要是被不知情的人給挖到了那太危險了,肯定會有人送命,要我說直接燒了它。”
那個叫二寶的人卻是沒這膽子,他說:“還是把它埋了吧,就憑咱們幾個也沒辦法跟屍鼠鬥啊,我可不想死在這。”
我當時聽的糊裏糊塗的,心說這都哪跟哪兒啊,又是燒又是埋的,一共就那麼大的棺材,頂多不也就還有一隻屍鼠嗎,等它出來打死不就好了。
這時候郭叔見二寶和油子的意見不統一,又說道:“這屍鼠洞四通八達的,想燒了就得用屍油它們全引出來,這活太危險了,你們考慮考慮吧。”
“什麼玩意?”我一下子張大了嘴,心說怪不得呢,合著這裏麵不隻是一隻屍鼠,他娘的感情我們碰到老鼠窩了!
油子是個急脾氣,直接點頭同意了,可是二寶卻是在旁邊猶猶豫豫的拿不定主意,最後郭叔讓他慢慢想,自己先去上麵拿屍油了。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反應過來,這郭叔根本就沒詢問我的意見,不管我同不同意,這件事情完不了那肯定是不讓我走了,我再次歎了口氣,今年犯太歲,倒黴事都被我碰上了。
我問油子,這屍鼠都叫了半天了,會不會突然衝出來,要不要躲遠一些。油子告訴我說,屍鼠的嗅覺很靈敏,它們嗅到了同類血液的味道,所以不會貿然出現,等會兒如果被屍油的氣味一刺激估計它們才會跑出來。
聽油子這麼一說心也就稍微落下來一些,不過我的視線還是一直盯著那個入口,畢竟這是生死攸關的事情。
二寶這時候好像也是下了決心,對我們說道:“你們真是嫌自己命長,這麼危險的事情還不快跑,算了,認識你們算我倒黴,今天我也幫把手把這些鬼東西給燒個幹淨!”
他的話音剛落,郭叔也已經回來了,他的左手拿著一個水桶,憑氣味就知道是汽油,右手還拿著一瓶乳白色的東西,我想那就是屍油了。
郭叔過來後對我們交代了幾句,讓我們先躲好,等他的手勢再做行動,我們全都心領神會,隨便找了個掩體躲了起來。
郭叔見我們都躲好了,就把那瓶屍油擰開,用布抹在周圍的牆壁上,做完這一切,他也跑了回來躲在了我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