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這麼無情又殘忍的人嗎?”她語帶幽怨,“你真的可以這麼毀掉別人的幸福嗎?”
“幸福?”他眉心一叫,“你的幸福是什麼?你知道什麼是幸福?心中對男人充滿了怨恨及懷疑的你,哪有什麼幸福可言?”
“我的幸福就是守著玄春!”她激動地叫喊著:“因為守著它,我就有可能等到爸爸回來的那一天!”
“什……”他一震。
“你不也說了嗎?你說支撐我媽媽活下來的是愛,不是恨……”她聲線顫抖,淚眼朦朧,“你說對了,我媽媽是還愛著我爸爸,她還在等他。”
和典愕然地望著她,“你說……”
她抬起淚濕的眼睫,“等我爸爸回來是她的希望,也是我的希望,為了這個願望能有成真的一天,我……”
“你願意犧牲一切?”他打斷了她。
她眼神堅定地注視著他,“是,我願意做任何事,即使是跪下來求你。”
“我不用你跪。”
“那我的人呢?如果我讓你擁有我,你會考慮嗎?”
看著她認真而篤定的神情,他知道她所言不假。為了玄春,她是真的豁出去了。
“上次你說你愛上了我,是真的?”他目光變得深沉。
迎上他的目光,她微微一怔。
“現在呢?”他的視線像是兩道強光般照射著她的眼睛,“現在你對我還是那種感覺嗎?”
琉璃凝望著他,眼神有點迷惘了。
她現在還愛他嗎?在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後,她對他的感覺還是沒變嗎?
答案應該是肯定的,因為在麵對他時,她的心髒總是撲通撲通地跳得飛快。
這樣的悸動在之前跟之後,都是一樣的。
隻是,她怎麼能對他坦白?他隱瞞身份到玄春工作,有計劃地進行收購附近的土地及旅館,然後……連玄春也即將歸他所有。
他已經是她的敵人了,她如何能告訴敵人,她還是愛著他?
“不……”突然,她聽見自己微弱的聲音,“我對你已經沒有那種感覺。”
這是跟她的真正心意完全違背的話,但她說出來了。
“對一個處心積慮,甚至即將奪走我家一切的男人,你想我還會有什麼感覺?”
和典氣惱地瞪著她,心裏不知在忖度著什麼。
驚覺自己似乎講了什麼話,琉璃動也不動地站在原地。
迎上他慍怒的目光,她不由自主地垂下了頭。
他在生氣吧?因為她說她對他已經沒有感覺。
但他有什麼理由生氣?難道他真的喜歡她?如果他愛她、在乎她,為什麼不理會她的苦苦哀求,執意收購她家的旅館?
是他先“對不起”她,要說生氣,她才最有資格生氣。
想著,她猛地抬頭想跟他抗議兩句。
“我買你。”她剛抬頭,就迎上了他冷漠的眸子。
“咦?”她一怔。
“為了玄春,你不是什麼都願意做?”他唇角一瞥,勾起一抹陰騖而深沉的笑意,“隻要有錢,你就能保住玄春,不是嗎?”
在他眼中跳動著一種她感到陌生的火光,她不知道那是什麼,可是那異彩卻教她心跳急促、呼息紊亂。
他那攻擊性的目光令她覺得畏怯,下意識地,她退後了兩步。
而就在同時,他振臂一扯,將她撈進了自己懷中。
低下頭,他攫住了她的唇——
“唔!”琉璃陡地一震,心驚又羞怯。
和典原本隻是一時衝動,抱著一種處罰她、捉弄她的心態,可是當他再一次吻上了她,他立刻驚覺自己已失策了。
他深深的攫住她,在她甜美又帶著點無助、驚疑的檀口中,汲取他所渴望的馨香。
從她不明顯的動作中,他感覺到她想抗拒,卻又不得不屈服的無奈。
如果今天對象不是他,她是會悍然拒絕,還是比麵對他時還溫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