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盡,黑暗的世界裏不需要光明,可陽光是什麼樣子的呢?
“小黑,你見過太陽麼?聽父親說過陽光是種很溫暖的東西,可溫暖是什麼東西?”也許真的從來沒有見過陽光,黑暗之主的膚色是這麼的白,手輕撫著懷中的寵物,也許,那番話就是跟那隻黑色的貓說的。
小貓很通靈性的搖了搖頭,但是看到主人那落寞的眼神,又是如此的心痛,伸出舌頭舔著抱著它的那隻也一樣蒼白的手,這隻是安慰,還是想借此給她溫暖呢?
---------------------------------------------
“小心後麵!”略有些熟悉的聲音,岑柯王艱難的從角落的廢墟中爬了出來,指著子虛的後背,那一刹那,他的聲音都害怕的有些變音顫抖!
子虛驚詫的望著這貨,我擦,他那離爆炸中心滿進的,這都沒炸死?命真硬!
蔣雲揮舞著兩把獠牙大刀,“死吧!靈武技·獵鬼!”雙刀夾擊,襲擊向偷襲的琳婭!
“不要啊!!!”手中的牌瘋狂的想擋住這一擊,可每一張牌都擋不住絲毫,毫無懸念的破碎,宇哥,他的罪孽與靈力也在之前的戰鬥消耗的太多太多,眼看著,那一擊,從兩邊的肩膀,斬到心髒,到心髒,雙刀在琳婭的驚詫的目光中碰撞。
“哥,快走!不要管我···”
雙刀碰撞,爆炸,那一刹那,琳婭全身的罪孽仿佛都被蔣雲抽了出來,在空中形成黑色的骷髏頭,然後轟然破碎,那一刹那,琳婭也煙消雲散···
(哥哥,你說心夢界是最美麗的地方,你要把這裏當作我們的最後一站,我們來了,可是,我好想,好想,繼續和你一起四處流浪···)
眼角,一滴晶瑩的淚水,是琳婭存在世上的最後的憑證,隻打濕了一點點土壤。
宇哥癱軟的坐到地上,“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了她,為什麼!!!”
子虛和蔣雲,都抽起了一支煙,蔣雲緩緩的吐出了一口煙,抬頭,望著天。
怎麼會是這一種結局?
“為什麼要殺他?
“我是守夜人,她是厲鬼。”
宇哥無力的低下了頭,“琳婭,她隻是一個善良的女鬼,她不害人的,真的,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阿福斜靠在地麵上的石塊上,長大了嘴,望著原本就遍體鱗傷的琳婭香消玉殞,望著那曾經扮演的蛤蟆兔女郎緩緩的睜眼,琳婭,就這麼死了?她的實力很弱小,卻依舊沒有對任何人下死手的進攻,難道,這全是一個誤會麼?而誤會的接過是琳婭死了···
蔣雲高高舉起了手中的獠牙大刀,走向了宇哥,各位其職,這也說不得什麼···但子虛按住了他的手,搖了搖頭,指著宇哥的手,被子虛一擊鷹閃打到時,他受傷了,流了很多血,而鬼,是沒有血的,他們的血早已被罪孽所代替。
“蔣雲,殺了琳婭我沒法說什麼,就饒他一命吧?”
央求著蔣雲,畢竟蔣雲身為守夜人,獵殺厲鬼是職責所在,但洪宇畢竟是一條人命啊!
“他是死亡之主那邊的人,而我,卻是一位秩序者,就算琳婭很可憐,就算他們倆從來沒有害過人,怪隻怪我們是敵對陣營吧!”
那是靈武器,殺人,都是魂飛魄散的。
蔣雲不忍的望著洪宇,“對不起,我馬上送你去見陪你的妹妹,希望,不要怨我啊···”
就在高舉雙刀的那一刹那,一杆紅槍從後麵穿過蔣雲的胸膛,血如柱,噴了洪宇一身,也許蔣雲隻看到洪宇最後那扭曲,懷恨,傷心絕倫的眼神!而那把槍,是秦爽的槍!
岑柯王流著淚,張大了嘴巴,一杆紅槍就是從岑柯王的嘴中噴出,“知道麼,她的哥哥,是我!”
-----------------------------------------------------
十年前的一個冬天,寒月界白雪皚皚,走在雪地上,一步一個腳印,一男一女,男的是妖,女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