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光門在龍傲天跌入後便迅速的閉合,轉瞬間便縮小成一個光點,進而崩散為幾點光塵消失在虛空中。
一時失手的新八臉色陣青陣紅的看著自己的手掌。。
“嘩啦”一聲,麵包車的大門被拉開。
一個和新八年齡差相仿佛的少年出現在車門外。他披著一件沒有扣上的半舊醫師白大褂,雙手隨意的插在兜中,卻是將一件白大褂穿出了風衣不羈的神韻。
這名少年躍進車裏,大大咧咧的靠坐在後排的車位上,一隻手舒展開搭在椅背上,一隻手摸到頭上用力一扯,黑色發套便隨之扯落,顯露出原本褐色的頭發。
他一手用頭套扇著風,一邊向著新八抱怨道:
“為什麼我非要戴著這個頭套上學,明明外麵染成我這種發色的人也很多。戴長了頭皮又熱又癢。”
“就是那匹狼非要送我去上學。結果第一天去的時候,老師就說我像不良少年,一定要我給染回來,可惡啊。”褐發少年直起身子,用手指認真的指著自己的頭發:“我這可是天生發色,天生的。”
見新八呆在原地沒有回話,褐發少年自來熟的從座位下麵提起暖水壺,給自己的杯中滿上,一飲而盡。然後情緒才高漲起來:
“說實話,除去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學校裏麵還是不錯的,尤其是今天我又學到了一招,小白鼠的頸椎脫臼法。唔,以後回空想鄉後一定要在某些人身上試驗一下。”
褐發少年摩挲著自己的下巴,隨著他的自言自語,身上似乎散發出肉眼可見的陣陣黑氣。
然而新八依然沒有回話。
“喂,山崎。”褐發少年終於注意到新八的異狀,不滿的喊道:“你小子,以前見到我的時候,不是很恭敬的喊衝田隊長的嘛,怎麼現在被一副眼睛附身之後就變得如此被動了。”
“衝田隊長。”新八囁嚅的開口,聲音幹澀嘶啞。
“這就對了嘛。”褐發少年一躍而起,親密的摟著新八。“不要學那個眼鏡仔的死氣沉沉嘛。”
“不是,衝田隊長。”新八垂著頭,眼鏡上一片霧蒙蒙的看不清楚表情。“我有事情想問你。”
“問吧。”
“您今天是不是又對副長出手了?”
“出手?”衝田托著下巴思考了片刻,然後猛的一拍手。“是啊,昨天我們老師在講藥理學的時候說了一個有趣的配方。”
“呋塞米加阿托品。呋塞米是能夠讓人控製不住的要小便,而阿托品則是能夠讓人無法小便出來。”
“是不是很有趣?我今天早上走的時候,順手就在那匹狼的暖水壺裏麵下了一點點。”
衝田嘿嘿的笑著,臉上浮現出玩味的腹黑表情。然後他感覺到自己摟著的新八身軀微微的顫抖。
“衝田隊長,您說的暖水壺是不是這個。”
“好像…恩,沒錯,是的……欸~”
認出了新八手中水壺的褐發少年,發出一聲驚叫。看看自己手中的空杯,然後艱難的將頭轉向新八。
麵色已經由紅轉黑的新八無言的點點頭。
然後,兩個人瘋狂的敲著駕駛座的窗戶。
“司機,快去最近的醫院…”
“魂淡…開快點啊…”
“不行,不能快,這種顛簸,我受不了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達咩達——”
……
周圍是一望無垠的黑暗。
光芒以一個白色的祭壇為中心,擴散開來。勉強照亮了半徑約30米的範圍。地麵上麵刻畫著巨大的五角星,一直延伸到光芒的盡頭。
而在光與影的交界處,均勻的分布著五個人影,分列在五角星的尖端上。
這些人影靜靜的站立在那裏,沐浴在橘黃色的光芒之中,身上披著一層朦朦朧朧的光暈。讓其他人看不清自己的麵容與性別。
他們互相之間也沒有任何的交流。隻是默默的盯著白色祭壇上一隻黑色的大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