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的雙手在冰冷的水中浸泡了多久,揮動著手臂的木杵上下飛舞了多少次。月色當空,夜明顯的寒了很多,沁人心脾的寒冷順著毛孔向身體深處滲透。兩個人相互披了件衣服,就又繼續工作了。
隻聞得一聲雞叫,花前跟馨兒二人經過一夜的辛苦勞作,現在已經在晾曬衣服了。
院子裏的一排房門也一扇扇的都打開了,休息了一夜的洗衣女們一個接著一個的出來了。馨兒看到她們都出來了,於是一溜煙的站到了她們當中,佯裝打這哈欠出門。大姐頭走上前去,拍了拍花前的肩膀“雲錦,你還不賴嘛,真沒想到,原來你這麼能幹啊,那以後的衣服就靠你洗了。”
花前當真受不了這個豬扒女說話的語氣,把頭別了過去,以免大姐頭那難聞的口氣全都噴到自己臉上。再加之被她熊掌一樣的手拍幾下,花前有些搖晃。怎奈,自己也沒有實力跟她抗衡,隻能由她去了。
“人呢,都到哪裏去了,這麼晚了還不去做工。”一個公公摸樣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嗔怪著這些懶散的洗衣女。
“呐,來活了,快去問問公公,有什麼貴幹。”大姐頭看著花前,衝著公公一努嘴。
“嗯。”花前遲疑了一下,還是答應了。剛背過身去,就開始低聲咒罵大姐頭,直到她走到了公公的麵前。
“公公,有何貴幹。”花前腆著臉問站在門口的公公。
“喲,你是新來的吧,以前咱家怎麼沒見過你呢,這摸樣生的煞是嫵媚。”公公一隻手捏著花前的下巴,一麵讚美他長得好看。
被這個公公這一舉動嚇呆了的花前任由他捏著自己的下巴把頭擺來擺去,細細的觀看。不過被個男人,還是半個男人誇長得嫵媚,花前還是有些鬱悶的,難道自己長得就這麼陰柔。
“公公,您有何貴幹。”花前一副呆掉的樣子,又大聲的問了一遍。
“啊,差點忘了。”話說那個公公從身後扯出一個布包,“把這裏麵的衣服洗了。咱家明日來取。”說完欲走。
花前雙手過頭,接過布包,看見公公背向離開,就就想要打開看看是什麼金貴的衣服,還要個公公親自來送。
“對了,”公公剛剛越過洗衣房的大門,又退回來說“這個可是禧王爺的衣服,你們可別再弄壞了。”說完又徑直的出去了。
“禧王爺?”花前默念道,“別再弄壞了,難道以前弄壞過很多件?”滿腦子正疑惑著的時候,他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
“他,他說什麼,是,是誰的?”大姐頭言辭有些激動的問著旁邊的馨兒。
“禧王爺的!”馨兒的言辭也有些激動。
不過聽到“禧王爺”這三個字以後,洗衣房內的豬扒們仿佛有些蠢蠢欲動的意思,全都目露凶光的望著花前,具體的是他手上的那個布包。然後,氣氛突然停滯了一般,所有的洗衣女均以百米賽跑之勢衝到了花前的麵前,花前還沒有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眾豬扒又以惡狗撲食之勢將他手裏的布包搶奪過去。布包到手後,眾豬扒一掌將花前推到了人群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