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是一隊隆重的儀仗隊,皇上和容妃談笑風生,一片和諧。一個宮女摸樣猥瑣的人影尾隨其後,閃閃躲躲,手上還拔了兩堆草作掩護,還能有誰?禦書房新進宮婢花前是也。
到了賞荷亭,皇帝跟皇妃坐定。隊伍後麵小小的人影噌——的一下轉移到了旁邊的草叢中蹲點。
“皇上,臣妾敬你一杯,為了天下的子民有一位好皇上。”容妃笑吟吟的舉起了酒杯,端到了皇帝的麵前。
“恩,這杯要喝。”皇帝含笑,一飲而盡。
“皇上,臣妾再敬你一杯,為了臣妾有一個好表哥,好夫君。”容妃再次為皇帝斟滿酒杯。
“這杯為了朕有個好表妹,也要喝。”隨即又一飲而盡。
容妃啊容妃,你酒杯這麼小,皇帝他在怎麼有問題也是個男人,這離戊時還有一個時辰,就你那幾十杯酒,本少爺倒要看看你怎麼把他給灌醉。蹲在的花前一臉不屑晃腦的對著上麵指指點點。
不過花前總是不希望容妃把皇上給灌倒了的,皇帝若是醉了,畢竟到最後吃虧的是他。
容妃顯然也不是省油的燈。她也察覺到,憑著這麼小的酒杯,自己不知道要說多少勸酒的話,敬多少杯酒才能把皇帝給灌倒。
“來人啊,換一個大酒杯。”容妃嬌喝道。
於是,皇帝麵前的小酒杯被換成了一個酒碗。花前暗暗的用手丈量比劃了一下大小,足足有自己平時吃米飯的碗那麼大。
你爺爺的,這也太誇張了吧,你怎麼樣也矜持一點嘛。亭子外麵草叢裏蹲點的人有些安奈不住了。
我說,狗皇帝啊,你可要少喝點,你喝醉了是會犯錯誤的,你也不想你喜歡男人的事吧。花前雙手合十,滿臉愁容的望著看得見摸不著的皇帝暗暗的叮囑道。
“容妃啊,朕不能多喝的,朕一會還要去批閱公文的。”看著這麼大的酒杯,皇帝也似乎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了。朕已經飲過幾杯酒了,怎麼那容妃的酒杯從未斟過酒?
“皇上難道抽這次空出來也不肯好好的陪陪臣妾嗎?”說著,容妃提著紗衣起身,屁股由石凳上轉移到了皇帝的大腿上。
璞—你爺爺的,你這不就明擺著正在色誘皇上了嗎,還要小爺摻和什麼。
皇帝倒是還沒有什麼反應,任憑懷裏的美人肆意掉逗,仍然一臉職業性的微笑,紋絲不動。
丫丫個呸的,站的這麼遠,毛好戲都錯過了,好不容易可以肆意的流鼻血了,竟然看不清楚了。悲劇啊,悲劇啊。草叢裏的少年滿目蒼涼,捶胸頓足,大呼不幸。
此時月已上中空,所謂的賞荷亭是建立在一片池塘之上的,荷塘裏的蛤蟆叫的正歡,蚊子也翩翩起著舞。看見蹲在草叢裏不動的花前還以為碰到了同類,不一會,花前的裙下身邊的聚集了一堆蹦兵跳的小生靈,頭頂上也盤旋著一群嗡嗡的“轟炸機”。
“你爺爺的,小爺可跟你們不是一類的,小爺隻是暫時占用一下你們地盤的,莫要圍觀,還有你這個打醬油的。”花前一本正經的指著一隻呱呱亂叫的蛤蟆,一邊驅逐著身邊的蚊子。
再次抬起頭來向亭子裏麵張望的時候,容妃竟然又坐回了石凳上,而坐在對麵皇上似乎微微的有些醉意了。
這隻母老虎怎麼又坐回去了,這是要做什麼。花前撓撓頭,猜不透這個女人下一步的動作。
果然,容妃還是有點小動作的。雖然站的遠,看不清晰,但是花前依稀的能夠瞄到容妃的手在石桌底下往酒壺裏麵加了點料,晃了晃,又放回到了石桌之上。
這母老虎往酒壺裏加了什麼?鼻屎?眼屎?還是什麼更惡心的東西?花前猜不透。某偽娘眉頭緊皺,眼珠子滴流滴流的轉著,同時大腦也在高速的運轉著。
叮~草叢中被蚊子叮的慘不忍睹的少年頭頂一閃,他想起了在攬雲閣裏,皇太後跟容妃的對話。
那一定是!這隻母老虎,想讓皇帝喝完酒以後在禦書房裏發情!少年眼睛圓睜到了極限,雙手握拳,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