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堯清理完背包,歡樂之後的寧靜又免不了思念,思念無法見麵的父母那蒼蒼白發,不由輕聲歎了口氣。
“小子,何故歎氣?”
“心中不爽才歎氣,你是誰?過來坐坐,一起聊聊?”不管你是誰,孤狼老子都不怕,還會怕人嗎?
“吾無法前往,爾可來否?”
肖堯沒有再出聲,這是誰?為何不能過來?我該不該過去?這裏又是什麼地方?一連串的問題湧入自己的腦海中,或許這個聲音能解開自己的心中的迷惑吧。
猶豫了一會,沉默了一會,肖堯終於還是站起來。
“你在哪裏?我來會會你!”聲音異常洪亮,好像要穿透整個蒼穹。
“剛與本尊會麵,如此忘性,何以成才?”
“少他娘的拽文,會不會說人話呀?能不能好好聊天?”
“回茅草屋,吾等麵談!”
“茅草屋就茅草屋,老子怕你個鳥。”肖堯的膽子通過孤狼一戰已經被磨練出來了,反正現在也無事可幹,就去茅草屋會一會你,見識見識,看你是何方深深?說完收拾好背包背在背上,依舊是右手緊握尖頭鐵管,左手持水果刀,武器不專業也是武器,向著茅草屋昂頭挺進,像一個走向沙場的戰士。
踏進茅草屋,四處張望,未見有人,大吼一聲。
“何妨妖孽,你肖大爺來了,為什麼還要躲藏?出來讓大爺看看。”
“小子,吾乃畫像,爾可近前一敘?”
“畫像?你是畫像中人?或者是畫妖?”肖堯有些詫異,有些迷茫,難道是畫妖?
“吾非畫妖,請勿妄猜。”
肖堯走到畫前,上下好好打量著牆上的畫,想要找到牆上畫像的玄機,最後還是以失敗告終。
“爾等緣何搖頭晃腦?”
“找你啊!”
“無需尋找,爾前即吾!”
“這是什麼地方,我為什麼會在這裏,為什麼這水能治好我的傷,還能緩解我的病情?你有是何妨神聖或者何妨妖孽?”既然找不到就問問題,解決心中的疑惑再說。
“此乃逍遙神珠。吾名已千萬年未有人提及,不提也罷,隨爾呼之。”
“我為什麼能聽到你的聲音,看不到你的人?”
“吾困於畫中,爾眼中之畫乃本尊一縷魂魄,何故言之未見?”
“你口口聲聲本尊,你本尊是什麼東西?”
“本尊非東西。”
“妖孽?”
“非妖孽。”
“妖怪?”
“非妖怪。”
“鬼魂?”
“非鬼魂。”
“神仙?”
“是仙非神。”
兩人較勁了好一會,終於有點不同的意味了,肖堯還以為兩人在唱戲呢,一問一答,如同古戲台詞一般。
“神仙就神仙,還是仙非神,這是什麼意思?”
“仙即仙,神即神,仙非神,神非仙。仙可成神,神來自仙。”
“等等,等等,讓我好好想想。你的意思是神和仙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是不同級別的存在?對吧。”肖堯終於從這老頭的似懂非懂的話中明白過來是什麼意思。
“是也。”
“那你的意思是這個世界是有神仙的,那麼妖魔鬼怪也是存在的囉?”明白畫中老頭的意思後,肖堯的興趣也就提上來了。
“正如爾等所言。”
“你能不能正經點和我說話,這樣和你說話,我真的很累,什麼吾啊,爾等啊,這都是什麼話嘛,這不是文言文嗎,小子學識淺薄,你老人家體諒一點行不?就像我這樣隨口說話多好,也不用費勁去理解和猜測。”肖堯見這老頭說話還和氣,就提出自己的要求來。
“吾試試。”畫中人好像很難為情的,被這小子鄙視了。
“那啥,就叫老頭吧,你所說的你是本尊的一絲魂魄,也就是說你就是你本尊,你能代表你本尊,對吧?”肖堯組織了一下自己的思緒。
“是也。”
“那你本尊,呸,呸,我都學你了,那,既然是一樣的,我就直接說你吧,那樣說真的別扭,那你是什麼樣的仙,為什麼困在畫中?”
“吾乃仙界至尊,名逍遙仙尊,可一步為神,入神界。困於畫中乃在此等你。”
“為何要等我?等我有啥事?”
“等你助我成神。”
“這還差不多,現在會說你,會說我了,不再爾等,吾什麼的了,這聽起來多舒暢啊。唉,你說什麼?我助你成神?你有沒搞錯?是不是沒有睡醒啊,我都是癌症晚期的人了,雖然剛剛緩和一點,也還是病人,還是流落在這叫什麼逍遙神珠的鳥地方,我憑什麼助你成神?”剛想得意一下的肖堯忽然發現自己又陷入到了迷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