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城的家裏。
肖堯拿起桌上的手機,6月8日11點。
閃爍的信息提示,是小雅,一個小時一個。
坐在沙發上,翻看著,訴說、擔憂、失落、絕望。。。。。。
感受著小雅的心情,肖堯猶豫了一下還是撥回了電話。
“肖哥,怎麼不接電話,也不回信息?”電話響了一聲就接通了,聲音帶點憔悴。
“帶小飛和大兵辦事去了,昨天說的事情。”
“你現在在哪裏?我們一起吃中飯吧。”語氣中滿懷期待。
“中午約了人,晚飯吧。”肖堯想了想,還是答應了和小雅一起吃飯。
“下午正好要去你那邊辦事,就在你家附近吃,我知道有個不錯的地方。”
“好,到時再聯係。”肖堯掛了電話,呆呆的看著手機。
五年前。
湘江邊,月色透過淡淡的霧氣,照射著肖堯孤寂的背影,在堤岸欄杆上,肖堯靜靜的坐著。
又一個項目組解散,肖堯重歸一人,習慣性的走到了這裏。
五年,五年前的兩個人,一個人的五年。
看著江水映射的燈光,看著緩緩移動漁火,從喧嘩到寂靜,從寂靜到初鳴,五年如一日。
今天的江水彌漫霧氣,燈火隱隱約約,空氣中有種壓抑的氣息,這些年,身體日漸消瘦,某個部位經常隱隱作痛。
江水邊一個身影隱約可見,飄蕩在霧氣中的白色連衣裙和飄逸長發,似畫中仙子,肖堯的目光從江水轉到了江邊。
身影在移動,在變矮。
靠,碰到個絕望中的仙子。
肖堯用力一撐,跳下欄杆向江水奔去,到江邊的時候,那個身影隻剩飄在水麵上的黑發。
不敢猶豫,肖堯潛入水中把這個白色的身體拽出水麵,向岸邊遊去。有些筋疲力盡的肖堯,見人還有呼吸,無力的躺在江邊的沙子上大口呼吸。
兩個人,靜靜的躺著,任由江水衝刷雙腳。
“為什麼救我?”沒有哭泣,沒有吵鬧,聲音沒有一絲感情。
“好死不如賴活。”
“狗拿耗子。”聲音依舊異常的冷靜。
“有病。”
“生不如死。”沉寂了一會,咬牙切齒的回答。
“活一天賺一天。”
霧氣中又陷入了安靜。
“走吧,這個樣子回去也見不了人,去我家把衣服弄幹再回去。”
“你是想約炮?”冷靜變成了冷漠。
“這個樣子約炮有勁?當我是種馬?”
再一次的無聲無息。
“想好了起來跟我走,還想死站起來繼續。我走了。”肖堯認為盡力了,無需再勸,站起來,抬腿就走向堤岸的馬路,沒有回頭。深夜的微風吹在濕漉的身上,透著絲絲涼意,肖堯的頭腦也清醒了不少,慢慢的走在馬路上,希望後麵會有人跟著。
到小區門口,忍不住回頭看了一下,不安的心終於落下來。
身後一個手提涼鞋,赤腳走來的身影,有點悲涼,有點茫然,機械的邁動著那雙長腿。
肖堯走過去,接過手中的涼鞋,拉著她的手走進小區,走進家門。
自己在房間換了一套幹淨的衣服,找了一套衣服扔給這個跟回家的女人。
“衛生間在那邊,洗個熱水澡去去寒氣,弄好把衣服掛在陽台,客房在那邊,弄完自己去睡一覺,別想多了。”說完,肖堯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
清晨起來,人已經離開。
一個月後的傍晚。
回家的肖堯在家門口再次見到了這個年輕女人,沒有說話,隨著肖堯走進了肖堯的家中。
一個晚上的訴說和哭泣,肖堯才知道這個叫小雅的年輕女人生活在感情的絕望中,富有的丈夫有著三個情人,讓她一次一次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