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小王爺出去了一整天,直到天色完全暗下來,他們才回來。
夏錢倒是很好奇他們去了哪裏,但看小王爺一副疲憊的樣子,夏錢就沒有問出口。
吩咐春杏給小王爺梳洗過後,就端上來容易消化的晚餐。夏錢還從來沒有這樣殷勤過。
小王爺是累極了,吃晚飯沒多一會兒就去睡了。
夏錢想要抓小德子問一問情況,結果就看見小德子早就睡著了。
“這是怎麼了?”夏錢問無夜。
無夜雖然沒有出去,但夏錢相信,關於小王爺的事情,無夜沒有不知道的。
無夜看著夏錢猶豫了一會兒,把她拉到邊上,在她的耳邊小聲的說道:“主子被人刺殺了。”
“什麼!”夏錢瞪大了眼睛看著無夜。
無夜說道:“這件事情暫時不要聲張,主子另有打算。”
事關性命夏錢當然不可能到處說。
可是她不知道她距離戰場,已經這樣近。
夏錢在小王爺的臥室門口站了一會兒才離開,還記得一開始遇見小王爺的時候,他是打算讓她作他的殺手的。一想到這件事,來到夏朝這三年所發生的事情,也漸漸浮現在腦中。
夏錢揉了揉腦袋,看來她所看見的,所想的,遠沒有小王爺那麼全麵。
她身為小王爺的管家,所見到的隻是小王爺身後的戰場,而小王爺自己麵對的,是怎樣一場血雨腥風呢?
世界永遠沒有她想象的簡單,無論是上一輩子,還是這一輩子,出乎意料的事情太多,而嚴鬆要她學習的,就是應對‘意料之外’的方法。
從聽到這些消息,所產生的心裏反應來看,她學的還是不夠好。
白駒過隙,速度之快。故人既然用它來形容時間,那麼必然是有道理的。
沒有等夏錢整理好自己的心緒和想法,第二天來了。
小王爺仍舊要出府。
夏錢不知道小王爺在忙什麼,為什麼知道有人要刺殺他仍舊要出府?但夏錢阻止不了。
這天的早上,小王爺穿著一身墨綠色長衫,身邊站著的是小德子和從來一身黑的無夜。眼看著小王爺坐上了轎子,一點一點遠離她的視線。夏錢忽然感到不安。
那感覺像是瘟疫,一下子席遍全身。
夏錢的感覺大多都是對的。
那天,夏錢站在府門口,一直等到天黑,還是沒有等到小王爺的轎子。想到昨天無夜的話,夏錢越加心神不寧,除了那一次,小王爺從來沒有這樣不回府過。
夏錢一夜沒睡,卻仍舊沒有等到小王爺回來的消息。
一天接著一天,夏錢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大。她吹無夜送給她的哨子,卻沒有任何人出現。
她隻好去問嚴鬆,卻看到嚴府的人一個個苦著一張臉,她的師傅嚴鬆,被貶職了。
夏錢在書房找到了正在收拾行禮的嚴鬆,“師傅……,到底出了什麼事?”
嚴鬆看著夏錢,“這一天遲早要來的。”他歎了口氣,把書架上的書放到桌上,“你要是願意的話,跟我去辛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