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章 :柳榮(1 / 2)

夏錢隻是簡簡單單說了兩句話,真的要將話中的內容實現,可是有天大的難關。

一則,夏朝的官員不得開設,或默許開設賭坊和**。光是夏錢說要開地下賭坊,這一條就違背了律法。可凡世總有萬不得已的狀況不是嗎?既然朝廷已經舍棄嚴鬆,嚴鬆自然不會將一條不能當飯吃的律法放在眼裏。

最大的難關,應該是關閉現在的賭館。

這就要辛州現有的衙役來做了,可是直到現在,府衙裏都隻有幾個打不起精神的衙役,憑這樣幾個簡直可以忽略的武力,怎麼將那些賭館關掉啊!

這些都是夏錢說完就想到的問題,但看坐在驢車上的嚴鬆,他的表情倒是非常輕鬆,難道他不將這些看在眼裏?還是他沒有考慮到這些?不!她師傅再這麼說也是大學士啊,這些問題,怎麼可能想不到?!

“師傅,你好像挺開心的嘛!”夏錢試探的說道。

“自然。”

“我說的這些,執行起來,可是有相當大的難度啊。”

“小錢兒,晚上走路不點燈看不清吧?”嚴鬆突然問到。

“這是自然。”夏錢有些納悶,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要是突然有人將一盞燈交到你手裏,你是不是要感激那個人?”嚴鬆又說,夏錢聰明了,不再接話,而是等著他繼續說下去,“可是你有了燈籠,才發現自己站在懸崖邊上。你是要扔掉燈,閉著眼睛走下去呢?還是拿著燈,走不好走的路呢?”

夏錢的眼睛亮了起來,“自然要握緊手裏的燈。”

“你師傅我會想辦法關掉那些個賭坊,你就安心的賺錢去吧。”嚴鬆滿意的點了點頭。

金掌櫃是個聰明的,這樣的燈籠輪,他是聽得懂的。但人聽得懂道理,和說得出道理是兩種等級。這下嚴鬆在金掌櫃心裏的地位,那真是無與倫比了。

幾人一路打算著,沒一會兒驢車就到了府衙門口,隻見門口站著一個穿灰色長衫的年輕人。

看見嚴鬆他們做來,這人當即跪了下去,“下官拜見知州大人。”

嚴鬆從驢車上下來,又將夏青扶了下來,才走到年輕人的麵前,問他,“你是何人?”

“在下辛州縣丞柳榮。”年輕人見嚴鬆沒有叫他起來,也就跪在青石板上直接回答。

“起來吧。”嚴鬆這個人啊,雖然能容忍自己的徒弟去綁架人,也會將別人參到死,但折損別人尊嚴的事情,他不做。

“怎麼隻有你一個人,主簿呢?”嚴鬆問道。

“他……沒來。”柳榮猶猶豫豫的說道。

嚴鬆直接走進了府衙,夏錢跟在他後麵,等走到柳榮麵前的時候,她停了下來,“冒昧問一句,柳大人昨天可是有急事?”

才剛剛站起來的柳榮當即又跪了下去,“下官有罪!”

“行了!進來再說!”嚴鬆走在前麵不耐煩的說道。

夏錢特意走在柳榮身後,看他哆嗦的樣子,有些不懂了,既然昨天就想好了要給嚴鬆一個下馬威,今天幹嗎要怕成這個樣子呢?

等到府衙的大門關上,那柳榮又要跪下,夏錢看不過去了,“柳大人,您的膝蓋可是有病?”

夏錢這話一說出口,那柳榮小鹿般的眼神,就落到了她身上,夏錢身上起了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當中的理由,自然是要歸咎柳榮自己身上,他一個大男人,身高近一米九,身材魁梧,皮膚黝黑,就那樣一個人用小鹿般無辜的眼神看著你,換誰都不舒服好吧!

“好了,就站著說吧。”嚴鬆隨意的說道。

“昨天不是下官不想來,實在是鄭主簿太可惡,將我關在屋裏,不讓我出來。還威脅我說,要是我來見了大人你,就讓我母親不得好死。”柳榮的表情不像是作假,他臉上的恐懼和憤怒不是開玩笑的。

“你一個縣丞,還怕他一個主簿?”夏錢覺得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