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錢敷了藥,直接就睡了,所以不知道前堂在做些什麼。
實際上,前堂也沒有發生什麼,無非是柳榮對嚴鬆的敬仰之情猶如滔滔江水之類的。
嚴鬆自己是沒有發布什麼實際任務的,隻還是說了樹苗的事情,讓他再去買些樹苗,趁著天好,種上去。
但柳榮報告了一個實際的問題,府衙裏沒錢了!
嚴鬆想了一會兒,從自己兜裏拿出來五兩銀子,這些錢原本是夏錢不凡在眼裏的數目,想之前,皇城裏光是一個金枝,就賺夠本了。
但柳榮卻是在辛州待了這麼多年,在他的眼中,五兩銀子已經不少了,放一般人家可以換一年的吃用,若是都拿去買樹,未免實在可惜。
柳榮摸索著手裏的銀子,終於開口問了,“大人,下官愚笨,實在不是道您買這些個樹苗是要做什麼?”
“柳大人想不明白?”嚴鬆自己坐在椅子上,悠閑的喝著茶,跟夏錢的狀態比起來,完全的天和地,到底是有武功底子的。
“下官實在想不明白。”柳榮低著頭,一副真心求教的樣子。
“柳大人在這辛州住了多少年了?”嚴鬆問。
“回稟大人。”雖然柳榮不知道為知州會突然會這樣的問題,但他照實回答道:“下官從小長在辛州,前些年去皇城趕考,離了辛州一兩年,考取後,又回到了辛州。”
“那麼柳大人,你去皇城的路上,沒有覺得什麼不對勁的嗎?”
柳榮聽了嚴鬆的問題,還真的仔細回想了一下,他想到了那時候一路的翠綠,在聯想到這些天做的事情,恍然大悟,“下官實在是愚不可及,辛州能夠遇上大人,實在是三生有幸!”
嚴鬆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不過是緣分。”
這些樹苗的問題解決了,就等著鄭主簿那個冤大頭在三天之內把賭館關了,這樣他的寶貝徒弟就好賺錢了!
第二天,夏錢腳不方便走路,就沒有起來,讓春杏把早飯端給了她。
就在夏錢等著早飯的時候,他的師傅大人過來了,“怎麼了?走路怎麼還走出血泡呢?”
雖然師傅臉上心疼的表情很是暖心,但聽他後麵一句話,夏錢就想直接把他轟出去了,“再說,又沒走多遠,你這腳真不頂用。”
夏錢黑著一張臉,“師傅,你穿我這鞋子走,也走的一腳泡!”
嚴鬆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拿起床邊的鞋子看,“確實,鞋底薄了許多。這女鞋好看歸好看,到底不實用,讓春杏到外麵給你買雙合腳的男鞋,將就著穿吧。”
夏錢原本也是這樣的想法。
“今天沒什麼事,就不要到處跑了。”嚴鬆語重心長的說道。
夏錢皺著眉頭終於爆發了,“我吃飯都是在床上吃的!你怎麼就看出我要到處跑了呢!”
夏錢這個人最大的缺點:要是一個人,反複在一件她根本就沒想做的事情上,不停嘮叨,她就容易著急,一著急就控製不好自己的口氣。
嚴鬆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小錢兒。”
嚴鬆可憐兮兮的一聲‘小錢兒’,讓夏錢羞憤的低下頭,心裏狂吼:個死老頭!
說來也奇怪,今天不要說夏錢沒有出去,就連嚴鬆都沒有出去,趁著春杏來送午飯的時候,夏錢問道,“春杏,我師傅在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