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要去找負責會試的官員的,有無夜在,想要知道這些東西實在是太簡單了。
說起來這個負責會試的官員,還曾經跟她有過一麵之緣的,雖然夏錢本人是不記得了。當年她在皇帝麵前說她是最少的人的時候,跟在皇帝身邊的,有三位大臣,一個是嚴鬆,剩下的人裏麵,就有一個是夏錢要找的人。
這人姓張,比嚴鬆小幾歲,但絕沒有嚴鬆長得好看。
真是小麥成熟的季節,夏錢趁人不注意,到別人田裏掐了幾顆麥穗。
“你拿這東西幹什麼?”易容後的無夜走在她後麵問道。
“自然是送人啦。”夏錢說道。
“你可真舍得。”無夜鄙視的說道。
“唉——”夏錢哀歎一聲,說道,“我就是太舍得了啊!”
無夜現實繼續鄙視,然後忽然意識到,夏錢這表情不對啊!“你這麥穗難不成還有文章在裏頭?”
“可不是!”夏錢一邊說,一邊掐斷麥稈扔到無夜的頭上,然後奸笑的跑開。要知道在這裏,頭上插了草,就是被賣的人了。無夜氣的咬牙,跑過去一把拎住夏錢的後襟,然後在她的膽戰心驚中,把她拎了起來,“啊——,要死了!”
“你知錯了沒有!”無夜惡狠狠的說。現場的狀況任誰看來都是無夜在欺負夏錢了,但他們自己知道,不過是鬧著玩的,“知錯了!”
聽見夏錢認錯,無夜才把她放下來。
“說說,這麥穗裏有什麼文章,你怎麼這副樣子?”無夜對於這裏麵的事情是真的想要知道的。
“這是什麼?”夏錢搖著手裏的麥穗問道。
“麥穗啊!”無夜轉而一想,這家夥絕不會問這麼簡單的問題的。
“是糧食!”夏錢說道,“我不給他送錢,我給他送糧食。”
兩人邊走邊說話,無夜想了一會兒後問道,“這說的這麼含蓄,他能明白?”
夏錢忽然笑了起來,“要是他不能明白,他也就不值得我費心思了。往後倒省事了。”
他們住的客棧原本離那張大人的府邸不遠,但夏錢出城去偷了點麥穗,所以才走了一段時間。等他們走到張府的時候,幾乎快吃午飯了。夏錢去敲了門,將名帖遞給守門的人,“學生圧州錢錢,給張大人送點薄禮。”說道這裏,夏錢將麥穗放到對方手裏。
守門的人明顯是愣住了啊!他手上的麥穗可是真的麥穗啊!雖然說是薄禮,你也不能真的薄成這樣吧!守門的人驚愕的看了一眼夏錢,“你等著,我去通稟一聲。”
“多謝!”夏錢還相當有禮的對著那人的背影行了一個禮。
門再次被關上,無夜拉了拉夏錢的衣服,“人都給你驚呆了。”
“噓!別說話!”夏錢神經兮兮的說道。
無夜眯了眯眼睛,幸災樂禍的說:“就怕你的麥穗送不到張大人的手上,就被扔了。”
兩個人在門前等了好一會兒,無夜還從來沒有在太陽下站這麼長時間,有些煩了,“估計是沒戲了,我們還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