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試?”周勝不是笨的人,也猜得到夏錢不可能就今天一天穿男裝,很有可能她去會試的時候,穿的就是男裝!“你不會……”
夏錢知道周勝後麵要說的話,“我用男人的身份,參加了科舉。”
周勝再一次被夏錢驚著了,現在也沒有心情問為什麼來參加會試?為什麼罔顧朝廷律法?他隻擔心一樣,“欺君之罪可是殺頭大罪啊!”
如此巧合,周勝與無夜說了一樣的話。夏錢輕笑一聲,但想必與對無夜,她對周勝畢竟有些生分,說起來的話到底有了幾分顧忌,“暫且不要緊。”
“如何不要緊?你是否過了會試?如今殿試的成績都出來了,皇上可是給你派了官?”夏錢還從來不知道,周勝也會有這樣多話的時候。
或許是自己說的不清楚,所以他才會這樣的吧,夏錢繼續說道,“我化名圧州錢錢……”
夏錢話還沒說完,就聽周勝喊道:“圧州錢錢!”顯然他是知道這個‘圧州錢錢’的。
……信息量太大,周勝一時難以接受。等到夏錢將現在的狀況跟他一一講清的時候,天色已近快要黑了,他們說的起勁,直接錯過了午飯。等到事情說盡,不免覺得又渴又餓。
周勝仍舊處在放空狀態,無夜不止一次對他翻白眼了。“我們出去吃飯吧!”夏錢提議到。
“走吧,我都快餓扁了。”無夜向來不跟夏錢客氣。
“管家,我就不去了吧。”他們走到大門口,周勝猶豫的開口說。
見夏錢納悶的眼神,他解釋道:“我是這安王府的人,也有不少人曉得,要被人看見你與我走在一起,可能會讓你在朝中不能做事。”
“我今日,已經跨進安王府的大門,想知道的人,必然也已經知道了,何須現在才顧忌那些人呢?”
“你不知道,你們離開的這些年,安王府的名聲並不好。再說,你現在是化名,若是別人看見,起了疑心,真的去查你的話,到時候殺頭都是輕的。”
“周勝,既然我敢進來,那麼必然是不怕那些人的。”夏錢看著周勝,雖然謹慎是好事,但處處小心的活著有些窩囊了。
周勝認識夏錢不是一天兩天了,雖然一年多沒見,但也知道她固執的性子,他這點口舌,還是不要妄想說服她了,“如此,我就不客氣了。”
現在時間正好是吃晚飯的點,但皇城的人一般隻習慣出去吃早飯和午飯,所以盡管是飯點,食肆裏也是沒多少人的。
三人挑了一間看起來幹淨的,就問小二要了些招牌菜。因為是在外麵,有些話不好說,於是也隻好悶頭吃飯了,也是中午沒吃的原因,三人吃的很快,就是他們快吃飽的時候,有人來跟他們打招呼了。
確切的說,是跟夏錢打招呼。這個人夏錢不陌生,就是會是之前跟她搭訕的人,也是殿試被皇帝派了實官的人。
“錢公子!不,應該叫錢大人。”這個男人不知道是天生沒有眼色還是怎麼回事,雖然他麵上沒有幸災樂禍的表情,但聽著語氣是在是欠扁!什麼錢大人?!翰林院教習算是哪門子大人?
除了夏錢,其他兩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好。夏錢淡定的咽下口裏的食物,才抬頭看他。這個男人身後跟著的人,也是會試前見過的。
“肖大人還記得錢某,真是好記心。”夏錢不冷不熱的客氣了一句。
這個人會試的成績不錯,若不是她開了掛,這個人會是會試的第二名。但到底唯一一個實官的名額被他拿走了,夏錢不得不懷疑,這個人是不是有什麼後台。在沒有弄清楚這些之前,她不會貿然與這個人過多接觸。
肖崎的臉色變得有些奇怪,“我可否與你同桌?”
“我們人多,肖大人還是另找座位吧。”夏錢說道。
肖崎帶著挫敗的表情正要離去,就聽見跟著他身邊的那個男人說道,“這不是安王府的周勝嘛!”
周勝沒想到真被自己說中了,就出來吃了一頓飯,竟然真就被人認出來了,而且對方還是在朝上的。
“錢大人!你一個圧州人,怎麼會認識安王爺的伴讀?”那人說話的口氣,竟有些咄咄逼人。
夏錢冷笑一聲,扔掉手裏的筷子,“肖大人,這位跟在您身後的,難不成是您父親嗎?”
站著的肖崎一愣,知道是劉山惹她不快了,但這個錢錢說話也實在難聽,“這位是我在皇城認識的劉兄。”
“肖大人也是在朝為官的,恕我多嘴說一句,在皇城不比別處,不要什麼人都帶在身邊,不然惹出禍來,還不知道呢!”對夏錢來說,生活中有兩件事不可饒恕,第一件,打擾她睡覺,第二件,打擾她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