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次探望過後的第三天,夏錢又一次去了監牢。依舊是被齊風抗去的。
林杏已經比之前更加狼狽,神情也變得頹廢。他想要等到皇帝的赦令下來,但怎麼可能會有?
雖然是第二次來了,但依舊把林杏嚇了一跳。
“你怎麼來了?”林杏變得有些瘋魔。
“自然是來救你,你願意跟我出去嗎?”夏錢的直覺告訴她這一次應該也不會順利,果然,林杏還是那語氣,“我是冤枉的!皇上會放我出去的!我是冤枉的!”說道最後他竟然喊了出來。
夏錢白了他一眼,這家夥越看越像****!不過,這人確確實實是被她連累的,她要是不盡力救他的話,未免太不仁義。‘仁義’?夏錢想到這裏忽然楞了一下,毛個仁義!
“齊風,我們走!”夏錢說。
夏錢每隔三天去看一次林杏,終於在第四次的時候,他要出來了。
那天夏錢站到那裏,什麼話都沒說,她覺得自己這樣做越來越像****了,於是決定這一次要是林杏還不願意跟她走的話,就讓這個人在裏麵待著吧!
但現實就那麼搞笑,她什麼話都還沒有說,裏麵的林杏倒是抓住了木欄焦急的懇求她,“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夏錢覺得他說的話有些歧義,‘放你出去’?是讓皇帝放你,還是要我放你出來?於是夏錢問道:“你若是要我放你出來,你的官位、你的俸祿可就都沒有了,你確定要我放你出來嗎?”夏錢著重了‘我’這個字。
裏麵的林杏沉默了五秒鍾,然後重新對夏錢說,“讓我出去,叫我做什麼都可以。”
“你是****嗎?”夏錢看著他說了這樣一句,然後示意齊風放他出來。幸好林杏聽不懂****是什麼意思,不然就算被放出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省事。當然這也是夏錢仗著別人聽不懂,才會這樣罵人。
將林杏帶出監牢,藏進安王府,事情遠沒有結束。林杏好歹也是朝廷命官,無辜在牢裏失蹤反倒會引起更大的麻煩,但這樣的問題在無夜眼中貌似很容易解決,於是夏錢就不去管了。
林杏在牢裏待了一段日子,雖然沒有用刑但精神上的折磨也是不小的。帶他出來的時候他的身體狀況已經相當糟糕,夏錢從人之本性上還是希望他能夠活著的,畢竟她不是正宗的變態,看別人死掉也不會感到興奮。但想到他或許會帶來的麻煩,又有些想丟掉他。
在林杏被帶入安王府後的第二天,春杏帶著林杏找到了夏錢。
夏錢看著春杏問她,“怎麼回事?”
“管家,這位大人吵著要見您,我也沒有辦法。”春杏說道。
“你要見我?”夏錢這才將視線落到林杏的身上。
“這裏是什麼地方,你是什麼人?為什麼這個人叫你管家!”林杏的表情依舊很複雜。夏錢現在沒有閑到去探究一個人的表情裏到底藏著什麼情緒,隻是回答說,“我本來就是管家!安王府的管家,這裏就是安王府。”
“安王……”林杏有些怕了。傳聞說安王被盜賊殺了,但皇宮裏至今沒有傳來安王去世的消息,所以就算別人再怎麼遺忘,這安王府仍舊存在。而他林杏不過是一個窮書生,就算安王府沒落了,也不是他能夠惹得起的。想到以前跟麵前這人說過的話,林杏是越發感到害怕了,難怪這人有兩個侍衛跟著,難怪他能夠把他從牢裏救出來。
這還是林杏不知道夏錢真正性別的情況下,夏錢之前去了一趟楊梓那裏,所以現在身上穿的還是男裝。
“你既然知道了,就回去好好休息吧。”夏錢無心跟他打交道,在她眼裏這家夥讓她跑了四次監牢,已經不在聰明人之列了。
“你為什麼要救我?”林杏問道。
‘因為你入獄是被我連累。’這雖然是真話,但打死夏錢她都不會說這樣的話!TM的這話說出來,就好像皇帝和林杏自己一點責任也沒有一樣!要不是他們作來作去,也不會有這樣一場牢獄之災。
“看在同期的麵子上。”夏錢說話的時候看都沒看他。
林杏還想問什麼,但夏錢已經表現出明顯的不耐煩,這裏是安王府,他是安王府的管家,他惹他不起!於是隻好離開。旁敲側擊的想從前麵的侍女身上問出的什麼,但無論問她什麼,她都是笑嘻嘻的說,“我並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