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知道內幕的曉得,前段時間皇帝還要殺這個人來著。可這個人怎麼就會出現在這裏?這個人是安王府的管家!事實讓他們難以接受,但這卻是圧州錢錢反常的最好解釋。
如果這個人不是安王府的管家,怎麼會住到安王府?怎麼能動用安王府的財產?
隨著夏錢的這一聲‘恭迎安王’,跟上來的嚴鬆也跟著喊道:“嚴鬆,恭迎安王回城。”嚴鬆這個人,他在百姓心中是有些分量的,不然皇帝以前不會隨時把他擺在身邊。接下去的楊梓很是上道的跟著喊了,“翰林院楊梓,恭迎安王!”兩個老頭喊出話來中氣十足,城牆上離得近的士兵應該都聽到了,相信過不了多久,這城樓上的事情就應該會被傳出去。
這就是夏錢想到的效果。要是安王不被證明身份,而是率兵直接攻進皇城的話,那麼就算他做了皇帝,想必野史上的記載也是相當難聽的,畢竟這些在皇城流傳的謠言說的是那樣頭頭是道。
既然守城的將士都被擒住了,那這場戰也不需要打了。嚴鬆命令士兵直接打開城門,安王爺以及安王爺率領的兵馬就那樣走了進來。
這還是夏錢時隔一年之久第一次看見小王爺,他穿著銀白色的盔甲,坐在馬上,手上拿著劍,目光是堅毅的。夏錢見過小王爺多少麵?妖孽的、無賴的、帥氣的、沉穩的、陰險的、苦惱的、不甘的,就是沒有見過他像今天這樣意氣風發的。
他今天是這樣的神氣,但她卻隻能遠遠的看著他。她的任務已經完成,被無夜手下的暗衛護送回王府,而小王爺還要去皇宮,那裏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夏錢從外麵回來,換上了女裝,坐在馬廄邊上,看著好久不去理會的白驢,不知道在想什麼。
深夜,春杏給夏錢點了一盞燈,她也沒去睡,整個安王府燈火通明,像是那年安王爺被關在宮裏的那個晚上。“管家,宮裏傳來消息,三皇子敗了。”
“預料之中。”夏錢說。
“管家,您餓嗎?我給您準備宵夜?”春杏覺得夏錢的神色有些不對,明明管家應該高興的。她在皇城部署了這樣多,又親自去接了王爺回來,眼看王爺就要得到皇位了,為什麼管家完全不高興呢?
夏錢搖頭,“春杏,你先去睡吧。”
“是。”
春杏走的時候把門關了上去,夏錢看天色實在是不早了,就躺倒了床上,可即便是躺在床上,人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她原本以為,隻要小王爺當了皇帝,那麼她就可以過呼風喚雨的日子了。可直到今天,她才看清,在小王爺身邊站了那麼多的人,而她離他那麼遠。怎麼樣,那呼風喚雨的的日子也輪不到她來過。
但轉念一想,所以的‘呼風喚雨’的日子,她真的願意過嗎?當初留在在皇城,是因為她明白,這個小王爺能夠給她庇護,也終於盼到了小王爺成為皇帝的這一天,這樣的回饋是不是已經夠了。
夏錢清楚的知道,小王爺成為皇帝,絕不是她一個人的功勞。但相信,她為小王爺付出了這樣多,一份安定的生活,想必小王爺還是願意給的吧。
睡在床上,想法越飄越遠,天色漸亮的時候,夏錢才睡著。
小王爺進宮後,夏錢就沒有再見過他了,倒是每隔幾個時辰就會有宮裏的消息傳出來。無夜在小王爺的身邊,為了安全,他在夏錢身邊留了一個尤蝦。
夏錢閑的沒事,就想跟尤蝦說說話,但尤蝦這個人是兩天才能蹦出一句話的屬性。於是夏錢在想到話題之前,就那麼看著尤蝦,順便理一理自己所知道的尤蝦這個人。
顯然尤蝦是一個武功高超的暗衛,沒什麼存在感,話少的可以。但相處了一段日子下來,夏錢就發現,這個人雖然不說話,但非常聰明而且有眼色,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能做什麼。所以即便尤蝦一天十八個小時跟在夏錢身後,夏錢也不會覺得難受。
想著想著,夏錢忽然站了起來,“尤蝦,我跟無夜把你要過來好嗎?”
尤蝦一愣,“屬下本身就是保護您的安全的。”
顯然尤蝦沒有明白的夏錢的意思。
於是夏錢說道:“我說的是,從今以後你跟著我,不再是無夜的暗衛。做我的護衛好嗎?”
尤蝦想了一下,覺得就算是答應了麵前人的要求,往後的生活也是跟現在差不多,反正不管是誰的暗衛,任務不都是保護她嗎?於是尤蝦說:“若是主子同意的話,屬下便沒有意見。”
這樣的回答,夏錢很滿意,隻是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見到他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