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當是誰說話這麼衝呢!這不是市醫院的蕭大醫生嗎!”王警官換上一副笑臉,很自然的把小女警持槍的手壓了下去。小女警憤憤的收起槍,小聲道:“流氓醫生!”
就算你披著醫生的外皮,也是一個死色狼。抱著人家的腳,肯定乘機占人家便宜。
王警官無數次的處理過轄區內的打架鬥毆事件,其中不乏刀槍棍棒造成的傷情,市醫院裏急診以及骨外的大夫基本都認識。
“王大哥叫我小天就行。”蕭小天抖了抖手,上麵沾染著一些汙血:“咱還是別握手了!”一旁小女警凶惡的似乎要殺人的目光,蕭小天並沒有放在心上。
說話間露出一口紅牙,嘴唇上下都是血跡。
於逸雯趕忙掏出麵巾紙拭去,又拿出一瓶水來:“先去漱漱口!”
王警官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劉莉,道:“醫生救病人,沒咱的事兒了,收隊!”
說完拽起憤憤不平的小女警上了車,還不忘問道:“送你們一程?”
“醫院的車馬上就到!”於逸雯點頭表示謝意。
車上的小女警鼓著臉蛋,氣呼呼的看著蕭小天正在漱口的背影,暗道,臭流氓,早晚一天落在我的手裏。
“阿嚏!”蕭小天突然打了一個噴嚏,一口水噴的滿街都是。
多多已經被那個差點暈過去的別克司機送到家裏,由保姆阿姨看管。
蕭小天、於逸雯跟著車來到市醫院。一番忙碌,安頓好了昏昏欲睡的劉莉。隱約間,劉莉好像聽到一個中年醫生誇讚蕭小天的聲音:“行啊小天,現場處理的不錯啊。我看要不是你,患者這條腿算是廢了!”
“您老是這般誇我,在這樣我會驕傲的!”蕭小天爽朗的笑聲傳來,劉莉忽然間感動萬分。先是救了兒子,又救了自己,這份恩情,真是難以為報了。
……
司機駕著車左衝右突,終於來到一個偏僻的小診所裏。三個襲擊者傷勢都不輕,堅持到現在沒有暈過去就已經是很強健的體格發揮作用了。
診所的醫生看到滿是血跡的三人,並沒有流露出過多的驚訝。細心診斷一番,紅臉漢子掉了門牙,下巴脫臼,手法複位後用點消炎藥即可。高個漢子僅僅是皮外傷,消消毒完事兒。
隻是這矮個漢子有些麻煩,診所的醫生伸手捏了捏,用叩診錘敲了幾下,才搖搖頭道:“這位兄弟髕骨肯定是骨折了,而且極有可能是粉碎性骨折。我們這裏的小診所根本就處理不了,還是上大醫院看看吧。否則留下點後遺症什麼的可就影響大了!”
矮個漢子聽說粉碎性骨折,頓時覺得膝蓋部位更加疼的鑽心。發誓如果再次見到這個半路出手的家夥,說什麼也得叫上幾個兄弟卸了他的腿。
麵包車司機遞上一支煙點燃,才小心翼翼的問道:“那醫生您說哪個醫院比較好呢?”脾氣秉性竟然與適才對付劉莉的司機的時候迥然有異。
診所醫生吸了一口煙,才道:“市醫院骨外就能做。兩個主任就別想了,輕易地不給人動刀。其次就是一個叫蕭小天的醫生,處理骨外疾病很有一手。”
蕭小天,麵包車司機記住了這個名字,把矮個漢子抬進汽車,直奔市醫院骨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