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小天伸出食指晃了晃,道:“張老不和你一般見識,你的水平,差的太遠!”
蕭小天對自己的針灸水準,還是很有信心的。單單是依靠學習點學來的中醫熟練,就已經被張東庭不住口的讚揚了,現在自己那個胡亂折騰的“陰陽調和之體”,而觸發的“岐黃神針”,更是把自己帶入了一個嶄新的天地。富貴不歸故裏,猶如錦衣夜行。現在的蕭小天,就是這樣一種想法。
“你……”王展霄被蕭小天氣得夠嗆,他那一直沒有出聲的保鏢甕聲甕氣的道:“你又是哪裏竄出來的?我家少爺的水平,能是你可以胡亂評論的?”
“我的水平,同樣不是你可以評論的。”蕭小天笑笑,不理會一直站著充滿挑釁意味的王展霄,徑自走到一邊坐了下來,喝了一口茶才道:“我原本就是醫院外科的一個西醫大夫,敬仰張老的醫術,在張老這裏掃掃地倒倒茶。你的水準,張老是看不上眼的。不如施展出來,我給你指點指點!”
“哼!”王展霄雙手環抱胸前,道:“一個西醫,也配來談論中醫的精妙?簡直是自不量力。沒想到所謂的中醫泰鬥,竟然會有這樣的徒弟!”
蕭小天翹著二郎腿,故意要激怒他:“你會點什麼三腳貓的功夫,不如現場耍耍,我要是看過眼了,張老自然會和你比試。如果來一個就說是針王的孫子,來一個就說是孫子,張老哪有那麼多精力應付這些?”
“老張,他說的話,能代表你的意見?”王展霄指指點點的問道。
張東庭對於王展霄的脾性也是有幾分不滿,這個年輕人,即便真有些本事,怕最終也是難成大器。他一甩灰布長袍的大袖,轉身走進內室:“蕭小天可以全權代表我的意見。如果你勝了蕭小天,那你可以直接對外宣布,是張東庭敗在了你的手下,老頭子絕對會認的。我有些疲了,先去休息。小天你照看著點,一會兒阿成回來,讓他來樓上找我。”
張東庭一句話說完,樓梯口已經不見了蹤影。
也難怪張東庭氣憤,張老和老張雖然隻是文字順序的差別,但其中尊敬與不尊敬,簡直是天差地別。
一個不能尊重別人的人,當然也不能獲得別人對他的尊重。
王展霄不怒反笑。他在黑北省遊曆所有的城市,不單單的是為了把針王之王的名號打響,更重要的是他經過的幾個城市,都有便民大藥房的分店。打敗當地醫學界公認的人物,然後在分店應診一天,帶來的利潤比獨的義診活動,要強上數倍。
所以王展霄的目的性很明確,隻要當地的中醫界泰鬥級別的人物,他想辦法會一會。他的針灸水平,被他的那個針王之王的爺爺稱為神童,一點就通,一撥就明,已經隱隱有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架勢。
蕭小天察言觀色,知道王展霄的怒氣已經到了七成,有必要再刺激刺激他。
於是蕭小天掏出一張銀行卡,獻寶似地道:“不妨我們加上些賭注,你如果能勝過我,這卡裏麵的十萬RMB,就是你的了!”
“cao!我們少爺這身衣服,也不止十萬RMB!你一個掃地的窮小子,見過錢麼你?”王展霄的保鏢怒氣衝衝的道。
王京批給王展霄的每個月的零花錢,就已經遠遠地超過了這個數額,他竟然還有臉拿出來顯擺,真是土包子一個。
“怎麼,你不敢麼?”蕭小天把王展霄的話,原封不動的送了回去。
“哼哼,不敢?!我王展霄的字典裏,就沒有不敢兩個字。你這倆小錢,贏了我也不要你的,留著自己當棺材本兒吧!”王展霄暴怒說道。
“我是很有誠意的!”蕭小天一副騙死人不償命的表情,樂嗬嗬的道:“那你拿出點什麼作為賭注?”
“賭注?我會輸嗎?看著你年紀不小,怎麼和一個小學生一樣天真??我要是輸了,我名下的便民大藥房東江店,就送給你好了!”
王展霄自負的說道。
嗬嗬,有誌氣。蕭小天笑了一聲,暗道,你難道就不知道金大俠的武俠小說裏麵,最牛的人往往是少林寺那個掃地的和尚麼?
你沒有看到,你來的時候我正在掃地麼?
雖然自己不缺錢兒花,但這種白白的送到嘴邊的肉,不吃一口簡直對不起自己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