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說說,我聽聽!”
患者伸出自己的右手,在蕭小天麵前晃了晃,道:“我六指兒!”
草泥馬了隔壁的!王展霄騰地一下臉就紅了,連脖子都瞬間變成了血紅的顏色。你他媽六指兒你找中醫看,你不是故意找茬嗎?
蕭小天仔細觀察了一下,患者右手果然是六根手指,在小拇指的旁邊,長著一個長約三厘米的枝指,俗稱“六指兒”。
“這個可以有兩種解決方案。西醫手術,或者中醫針灸治療,你選擇那一種?我都可以做的。”
針,針灸也能治六指兒?不但患者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連王展霄都之氣耳朵細聽。蕭小天把針灸說的神乎其技,王展霄覺得,他一定是在吹牛皮。
蕭小天見患者一臉狐疑的表情,詳細解釋道:“手術的方法來得快一些,直接切除就可以。針灸可以通過穴位刺激阻斷血脈流通,造成枝指的幹枯壞死,但是時間稍微要長一些,大概需要兩周左右的時間才能完成。”
“那我還是手術好了!”患者果斷的選擇了手術的方法。蕭小天遞過一張名片,道:“市醫院骨外蕭小天,就是我。你可以明天下午去住院部找我。”
“謝謝,謝謝!”患者握住蕭小天的手,千恩萬謝一番,臨走還白了王展霄一眼,不屑的“呸”了一聲,沒等王展霄的保鏢向自己示威,已經兔子一般的溜走了。
“這一次總不能算是平局了吧?”劉莉站在蕭小天身後扶住他的肩膀,有一下沒一下的按摩著。蕭小天揚眉吐氣,就像自己在商場上戰勝了強大的對手一般令人興奮。
“不算!”王展霄玩兒起了耍賴皮:“他沒有進行中醫治療,這一次不算。”
“無所謂,再讓給你一次,你也是必輸無疑!”蕭小天又翹起了二郎腿,端著一個景德鎮的紫砂壺小口小口的啜著西湖龍井,土地主一般的吩咐身後的劉莉:“用點勁兒錘呀,就像昨晚我用的那麼大力!”
“呸,要死了你!”劉莉啐了他一口,不過小拳頭還是加大了一些力度。
“最後一局!這次你要是贏了我,我,我三年不用中醫!”
“沒有那個必要。”蕭小天對於王展霄用不用中醫實在是沒有興趣:“記得把便民大藥房寫在我名下就可以了!”不是哥必須要,而是對你不能夠尊敬前輩的一種懲罰。
“先勝過我,再來吹!”王展霄對於蕭小天的自戀,實在是沒轍了。
第四個患者王展霄還是要先看,蕭小天也沒說什麼,隨他去好了。
王展霄一本正經的脈診一番,這次絕對不能忘了問診:“那裏不舒服?”
患者指了指自己張大的嘴巴,發出吚吚唔唔的聲音。
今兒真是邪門,自己好不容易問診一回,卻碰上個啞巴。
王展霄心裏別提多鬱悶了,怎麼不順當的事兒,都被自己遇到了?難道說這個蕭小天,真的就是自己命中的克星?
脈診依舊是四平八穩,看不出有什麼異常的表現。王展霄這一次足足號脈用了十五分鍾,卻還是一籌莫展。
“我看不出。這個病人隻要不是想著治療自己的啞巴,你要是能治,我就真的服氣了!”
王展霄頹然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終於深刻的體會到了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自己在家族大醫院中,經曆了多少難以治愈的病例,沒想到在東江市的一間小診所裏馬失前蹄。
“患者家屬在哪兒呢?”
蕭小天沒有先看病人,徑自向著門外吼了一嗓子。
“來了來了!”一個穿著勞動布服飾的男子從診室外麵闖了進來:“大夫什麼事?”
“這個病人自己說不清狀況,你說說他怎麼了?”
“嗨!別提了,一個禮拜以前老板吩咐了點活做,趕工趕了一晚上,第二天他舌頭下麵就長了一個小舌頭!醫生說是上火,輸了一個禮拜的液,也不好,這不找您給看看!”
怪不得那個患者吚吚唔唔的指著王展霄像是要罵人的樣子,這也難怪,平白無故的說人家是啞巴,誰心裏也不會好受的了。
“不可能!上火,脈象怎麼一點也沒有顯示?”王展霄不服。
“因為,他輸了一個星期的液。”蕭小天慢條斯理的解釋,這個王展霄,接觸的底層病例實在是有限,對自己的一生不變的醫術,也太不懂的如何融彙貫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