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又是什麼人?難道是一個妓者?”蕭小天言辭犀利,一點也不給對方留麵子。這件事蕭小天雖然還沒有了解具體的經過,但看到對方如此周密的設計,如此強大的陣容,傻子也明白這是人家故意布的一個局了。
“嗬嗬,小帥哥!賓果!你答對了,我是東江都市報的記者何芸。這位宋主任,非法進行胎兒性別鑒定,全程經過已經被我攝錄下來,這一次你還有什麼話說?”
記……記者?蕭小天一陣頭大,這個局堪稱完美,大概,呃,隻有熟知醫院裏操作流程的內部人員,才能做得如此滴水不漏。宋青樹能有什麼敵人?汗,最大的嫌疑,難道竟是自己?
梁宇笙見蕭小天啞口無言,心中大喜,道:“不但宋醫生要到警局接受配合調查,連你,哼哼,我也準備告你個襲警的罪名!”
宋青樹麵如死灰,這一次真的是陰溝翻船,半生的英明即將毀於一旦。不但如此,宋青樹這個時候居然動了惻隱之心,回想起自己對蕭小天做的一些事情,很是羞慚,沒想到這一次,把蕭小天也牽扯進來。
“算了,我的失誤,由我自己承擔,梁警官,我會配合你們調查的。”
“哼哼!”蕭小天冷笑一聲,道:“配合調查固然可以,但絕對不是現在!”對方沒有拿出有效證件證明自己的身份,自己襲警的罪名便不能成立,這幫警隊裏的渣滓,竟然口口聲聲說為領導服務,就算真的是這麼回事,又有幾個敢於明目張膽的說了出來?可見平日裏,這幾個人是如何的囂張跋扈。
“不是現在?”梁宇笙怒極反笑,哈哈哈了幾聲,就差一個京劇裏的龍套來一句:“將軍因何發笑”來支撐場麵了,奈何黑大漢就是一個榆木疙瘩,並不知道此時應該需要自己的配合。
梁宇笙尷尬的笑了幾聲,才道:“事實俱在,證據齊全,人證物證都在,你還有什麼說辭?”
蕭小天拎來一把椅子,四平八穩的坐下,才道:“是不是私下裏進行胎兒性別鑒定,要有醫療係統的鑒定才能說明問題,這一點,難道你們都不知道麼?一群法盲!虧你還是記者,虧你還是執法者!你,說的就是你,梁什麼,你這叫濫用私刑,還有你,一個破幾把記者,穿的跟個雞似地,懂不懂法就在這裏叫囂?”
“你……”何芸登時氣的呼呼直喘氣,當記者這麼多年來,哪一個見到自己不是客客氣氣禮禮貌貌的?要知道,妓者襠裏一隻bi——啊不對,記者手中一支筆,黑白在自己!今天竟然遇上個這麼沒品的男人,簡直是男人世界中的悲哀!
“沒有醫療係統的鑒定,是沒有法律效力的。你們這純屬羅織罪名,知法犯法,哼哼,罪加一等!”蕭小天淡淡一笑。雖然他知道,宋青樹做胎兒性別鑒定是不對的,但醫療係統對此事還沒有任何說辭的情況下,任憑其他人橫加指責,蕭小天是絕對不能容忍的,尤其是這個橫加指責的他人,明顯的帶著有色眼鏡來觀察問題。
“有這種規定?”宋丹華湊在蕭小天耳邊,輕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應該是吧!”蕭小天同樣把嘴巴湊過去,兩人竊竊私語。宋丹華精致的小耳朵,性感的耳垂,蕭小天看在眼裏,突然惡作劇一般伸出舌頭,輕輕的在她耳垂上舔舐了一下。
“你!”宋丹華想了想,一股怒氣沒有發泄出來。這該死的,什麼時候了還做這種事!
平靜下來之後,心中小鹿亂跳,滿臉通紅的同時,竟然隱隱有些期待。
“何記者你先別生氣,我倒要看看這個家夥究竟怎麼證明自己的說辭,如果他說的有理,哼哼。如果他說的不合道理,那就別怪咱不客氣了。”梁宇笙同樣拎過一把椅子,大模大樣的坐在蕭小天對麵。
“說辭?”蕭小天冷笑一聲:“還用說辭?可笑之極,明明是你們搜集證據不完善,現在跟我要說辭。這不是本末倒置?”
“是啊是啊!”宋丹華配合的幫腔道。不能讓蕭小天自己孤軍奮戰,畢竟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自己的父親犯錯誤在先。有了錯誤當然承認,但也不能無端的把錯誤無限擴大。尤其是這個梁宇笙,犯在他手上的,不死也得脫層皮。這件事,能製止,絕對要製止。現在的情況,無論蕭小天說些什麼,自己隻要一貫性的支持就好了。
“沒有說辭的話,我現在要請宋醫生回警局配合調查,畢竟,配合調查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這一點,你不反對吧?來,黑子,解了銬子帶走!”
“慢著!”蕭小天嗬斥一聲,取過一張處方簽,嘩嘩的寫上幾個大字,又隨手簽上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