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小天聽到張援朝的笑聲,回頭一看,卻發現這個張大校長滿臉我知道的表情,正對著自己擠眼。
告非!我那光輝偉大的形象啊!現在咱不僅僅是一個醫生,馬上也將是一個為人師表的光榮的老師了,你這老哥作為校長,怎麼卻笑得這般銀賤?
“你,你!行,有你小子的,咱們走著瞧!”潘彥森見對方人多勢眾,就算真正衝突起來,怕自己也沒什麼好果子吃,留下一句豪言壯語,便準備扭身離去。
蕭小天心中一動,笑道:“走著瞧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實話說,我是一個醫生。閣下腳步虛浮,頸椎僵硬,怕也隻能是‘走著瞧’了。”
張援朝和杜聞則不知道蕭小天這葫蘆裏麵賣的什麼藥,用不解的眼神看著蕭小天。潘彥森既然都已經要走了,那個什麼走著瞧也隻不過是一句門麵的話而已,咱何必又非得多一事呢?
潘彥森心中一動,停下腳步,看著蕭小天。
這個醫生的眼光果然毒辣,自己這點小毛病都被他看得出來,卻也不是一般的江湖騙子所能比擬的。
人在想事情的時候,眼神最容易出賣自己。蕭小天看見潘彥森回轉頭來的那一刻,便專注的注視著他的目光。隻見潘彥森眼光遊移,分明自己對他身體情況的的判斷,已經打動了他的內心。
蕭小天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接著道:“腰膝酸軟,夜尿頻多!”
潘彥森“虎軀一震”“震了又震”,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態,道:“你,你他媽的是一個算卦的吧?!”
蕭小天暗道,就算不是算卦的,和算卦先生已經差不了多少了。總結起來無非是四個字“察言觀色”而已。這潘彥森明顯是一個脾氣有些火爆,外加三分好se的富二代,再加上外形俊朗,頗有幾分吸引小姑娘的本錢與資質,再加上本身腳步就有些虛浮,眼眶多少有些發青,一看就是夜夜笙歌造成的現象。
作為一個中西合璧的醫學人士,這點事情再看不出來的話,真是愧對自己所掌握的醫學知識。
不過就算是一個算卦的,現在也不能承認。蕭小天聽從了杜聞則的建議不準備大打出手,但怎麼也得讓這個小子吃點虧去,方才對得起自己。
蕭小天一笑,道:“說了我是醫生。看你的樣子還是有些不能相信,這樣,你按一下後腰,肋骨下麵……”
潘彥森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背過去,按在了自己後腰上麵。
“再向下一點,對對……用力按一下!”
蕭小天眉開眼笑。
杜聞則是個西醫,不知道蕭小天這般做法究竟有什麼深意。張援朝卻暗自發笑,這蕭小天,真是壞的流水。
隻見那潘彥森找準位置,用力一按,突然一股強烈的疼痛感覺,從後腰所按住的部位噌的一下如同過電一般,瞬間便傳到膝蓋後方膝窩處,在那兒打了一個轉,再次垂直向下,終於抵達腳後跟處。
“哎呀!真他媽疼!”潘彥森發出一聲大吼,膝蓋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蕭小天雙手背後,強忍住笑意,一本正經的道:“怎麼樣?我沒有說錯吧?你這病再不治療的話,哼哼哼……”
白酒妹從蕭小天背後探出頭來,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潘彥森,狐疑的輕聲道:“他為什麼這麼痛?”
杜聞則眉頭緊皺,搖搖頭示意自己也不清楚。
張援朝哈哈一笑,道:“你按你也疼……你按你也下跪……蕭小天這小子,就他媽一個無賴!嘿嘿,嘿嘿。”
杜聞則雖然不明白那麼多的穴位知識,不過從張援朝的解釋來看,分明是蕭小天在耍詐騙騙這潘彥森,不由搖頭苦笑:“這樣一來,怕這個仇家是結仇結定了。”
張援朝一笑:“更大的仇家他都結過,自然不會在乎這種小角色。他能選擇不出手解決問題,已經是很給麵子了。”
白酒妹掩口輕笑,今天遇到的這幾個男人,還真是個個有趣得緊呢。
蕭小天道:“體內氣息流轉,每天五十個大循環。你若想治好病情,每天至少在這個穴位上按壓三次以上,持續半年才能奏效。聽不聽在你自己,我也懶得管那麼多!”
蕭小天說的神乎其神,潘彥森聽的一頭霧水,不過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潘彥森一瘸一拐的站直身子,灰溜溜的去了。
蕭小天看著他狼狽遠去的背影,哈哈大笑。
“這位姑娘,怎麼辦?”杜聞則看天色已經不早,歎了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