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當的時候抬舉一下,權當鼓勵鼓勵了。
一個學生道:“我們都是一方名醫了,那蕭老師您呢?”
“我嘛,我自然是一代名醫,流芳千古了!”蕭小天故作沉吟,有些不知羞恥的說道。
學生們也大多習慣了蕭小天打打鬧鬧外加調笑的習性,一個學生道:“流芳千古哪成?時間太短了些。要我說就咱們蕭老師的水平,一千年斷然是不行的,至少得一萬年……”
“那不成了遺臭萬年了?”
“……”
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學生們還意猶未盡的時候,下課鈴聲已經響了起來。
蕭小天宣布下課。學生們三五成群的奔向下一間教室。
“我去聽張老師的針灸學講義,你呢?”
“我?我去聽孫老師的中診……”
“孫老師?你說的孫大成?那玩意兒隻會念經,沒什麼意思的,還是一起去聽張老師的課比較好。”
“昨晚陪男朋友嗨皮了一宿……去孫老師的課上睡一覺……”
“……”
蕭小天目瞪口呆,原來念經的課,也是有好處的。
而同一個教研組的孫大成老師,竟然在背地裏被學生們親切的稱呼為“那玩意兒”,這件事卻是第一次聽說。
當醫生有當醫生的難處,做老師有做老師的缺陷.自己勢單力薄的一個人,不可能與現代教育體係相抗衡。學生們中醫基礎理論學得再好,後續的中診以及相關臨床科目跟不上的話,一切也是白搭。
如果自己能夠申請師帶徒的教學模式,又或者……
蕭小天眼前一亮,他想到了一個可能,卻又不清楚是不是真正可行。
晃晃腦袋,暫時把這有些淩亂的思緒收斂起來。蕭小天轉頭看了看依舊在收拾書本的蔥蔥,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伊茗呢?”
“哼,你就知道伊茗!”蔥蔥一歪腦袋,嘟起小嘴:“不知道,死了。”
女人惡毒起來,比男人更甚幾分。眼前還不是一個完整的女人,僅僅是一個女孩子說話便這般毒辣,怪不得前人一直曰過,唯女子與高登難養也。
蕭小天還想再問些什麼,卻見蔥蔥急匆匆的連書本都不收拾了,用看瘟神一般的目光看了蕭小天一眼,嘴裏不知道嘟囔了些什麼,一轉身晃著馬尾辮跑出了教室。
“哎哎哎……”蕭小天招呼了兩聲,蔥蔥卻是頭也不回的跑掉了,臨了還不忘回頭罵了一句:“披著羊皮的負心漢!”
蕭小天摸摸鼻尖,自己做了什麼負心的事了?怎麼自己沒有絲毫印象?
“主人,那家夥又來電話了……”一陣嘈雜的手機鈴聲響起,蕭小天顧不得上去追趕蔥蔥問個明白,取出電話摁下接聽鍵。
電話號碼很是熟悉,中文漢字顯示出來電者的名字:“伊茗”。
“蕭大哥,晚上八點,梅園,等你。”
伊茗的電話有些莫名其妙,聲音語氣一直是淡淡的,聽不出是喜是憂的感覺來,就像一個小學生朗讀課文一般,沒有感情成分,沒有平仄起伏。
“哎,那個……”蕭小天還沒有說話,話筒裏已經傳來一陣陣滴滴的忙音,伊茗已經把電話掛掉了。
這妮子,又在搞什麼鬼?
一路想著心事,蕭小天差點撞到教研組的門框上。
推門走進教研組,卻發現本組的五個成員全部正襟危坐,似乎是在商議什麼重大的事件。
看到蕭小天的到來,教研組長黃秋聲連忙打招呼:“快來,坐下開會,就差你一個了。早些幹什麼去了,不是早就說了下了課之後要全體集合一起開個小會麼?”
蕭小天一頭霧水,沒有人跟我說過呀!轉眼看到孫大成正yin賤的衝著自己發笑,頓時明白,自己是被孫大成擺了一道。
這孫大成,還賊心不死啊。
“孫老師,一會兒不是有你的課麼?怎麼還沒有去?”
“開完會,就去就去,耽誤不了多長時間,這不還有十分鍾才上課呢麼?”孫大成故意亮出手腕上戴著的鑲鑽腕表,自顧自的看了看時間說道。
“上課不上課的不要緊,我是怕你去的晚了,會耽誤學生們睡覺。”
蕭小天直言不諱的說道。
“你!”孫大成差點發飆。
“行了行了,扯什麼皮?開會開會!”黃秋聲擺出組長的架子,震懾住兩個見麵就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