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雖小,五髒俱全。容下蕭小天和張東庭,蔣鍾政之後,還是有些綽綽有餘。
立即有穿著大開叉幾乎到腰部的旗袍美女服務員,殷切的端來了泡好的上等茶葉:“客人請慢用。”
不但人美,聲音更美。
連蔣鍾政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隻要是個男人,連老頭子也不例外。
但蕭小天確實就是這個例外。
他不但沒有看到那風騷的旗袍美女,一雙眼睛卻在樓下的長椅座位上,找尋著於逸雯和潘伊茗的蹤跡。
人是在是太多了,不但有各地趕來的中醫同仁,這次大會還特別準許東江市醫學院中醫學院的學生們前來旁聽,霎時間人滿為患。
“弄啥子伐?你踩著儂了!”
“格老子,你那隻眼看見老子踩著你了?”
“點呢麼多人?”
“不要以為你長得莽戳戳的,毛了我直接撿塊磚頭焊你娃兒腦殼高頭!”
一時間亂七八糟,各地方言齊聚一堂,卻也熱鬧的緊。
蕭小天並沒有找到自己尋找的目標,正準備坐下陪兩位前輩嘮嘮嗑的時候,猛然間發現下麵一個火紅的身影,揮動著一塊似乎是唱二人轉時候才會用到的手帕,正不停地揮舞著。
不是潘伊茗是誰?
潘伊茗身邊那個一直淺淺的笑著的女人,不正是於逸雯?
說實在的,於逸雯自從那次被劫持獲救之後,整個人轉變了許多,更成熟了,卻缺少了那份嘰嘰喳喳的活潑勁兒。
或許,是因為藍色雪的影響。
藍色雪自從拒絕了自己的治療以後,一直沒有聽到他的後續消息,蕭小天幾乎想著強迫自己忘掉這個人,卻又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畢竟,他是於逸雯的親哥哥。
更是劉思宇的生父。
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才令這個如此有擔當的漢子,做出了拋棄妻子的決定。
蕭小天知道,他一定有自己的苦衷。
男人不像女人,有什麼委屈不如意的地方,大哭一場就好了。男人更習慣於自己默默地承受著所有的苦痛,也不願意讓自己身邊的親人替自己擔心。
殊不知,越是這樣,越是狠狠的刺痛著親人們的心。
尤其是藍色雪臨行前那句囑托。
“劉莉是個好女孩,跟著你,我放心。”
有這麼當大舅子的麼?竟然這麼簡單的就把自己的女人讓出來?尤其是,這個承受囑托的男人,還是自己妹妹的男友?
這件事,劉莉一直蒙在鼓裏。
用藍色雪的說法,就讓她當做我已經死了吧。
蕭小天晃晃腦袋,這種事就像咱們黨建設共產主義一樣,就像那個17K建設青訓營一樣,沒有先例可以遵循,咱也是一步步的摸索之中。
摸索到劉莉身上,蕭小天想到的也僅僅是,這是我的女人,誰來搶,也不行。
蕭小天告罪一聲,樓下亂糟糟的,蕭小天希望能把兩個女孩子接到二樓雅座上來,有權利不用,過期作廢。
“行!”張東庭答應的十分幹脆。
“什麼女孩子,是女朋友?”蔣鍾政這老頭子,頗有幾分八卦的潛質。
“是。”蕭小天趕忙承認,這老頭子看服務員的目光全部落盡蕭小天的眼中,提前聲明,以防萬一。
歲數大怎麼了?不也一樣是個男人不是?
“兩個全是?”
“是!”
蕭小天趕緊逃離,這老頭子怎麼不去當小報記者啊,真是屈了才了。
木製樓梯發出吱吱呀呀的呻吟的聲音,就在蕭小天幾乎以為這樓梯馬上壽終正寢的時候,眼前豁然開朗,噪雜的聲音充斥耳鼓,已經是到了樓下。
蕭小天早已經查看好二女的位置,分開亂糟糟的眾人,擠了過去。
“咦!這不是蕭老師麼?怎麼,貴賓席沒你的份,去觀眾席了?”
孫大成早就看到了蕭小天的身影,見他正匆匆忙忙的擠進觀眾席去,不由得欣喜萬分。
有準備發言的中醫,都聚集在前排,前排的座位上都有一個小牌子,上麵寫著這個座位所屬者的名字。相對來說,孫大成要安穩的多。他翹著二郎腿,滿臉笑容的看著蕭小天。
“哥哥!~這邊!”潘伊茗揚著手呼喊著,直接叫哥哥,連姓名都省了去了。
這妮子,這是在於逸雯麵前展示兩人的親密關係呢!小心眼兒卻是不少。
“來了!”蕭小天應了一聲,對孫大成看都不看一眼,快步走了過去。
都混到觀眾席去了,孫大成更是得意,看著蕭小天的背影,狠狠地呸了一口:“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