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莉麵前不好意思說出來,但蕭小天就不用給他這麼大麵子了。
“這麼說讓我很沒麵子。”蕭小天低頭說道:“嫌棄我出手不夠大方不是?”
“你出手除了打人,還會別的麼?”蘇小嬋反問道:“小氣的時候都沒有,什麼時候大方過?”
“……”
“算啦,不逗你了。”蘇小嬋咯咯笑著:“我能和你這麼直白的明說,不也說明我不拿你當外人麼?”
“我也一直拿你當內人。”蕭小天道。
來而不往,非禮也。
咱是個講道理的人,不能做出非禮的事情來,當然還是來而有往,互不相欠。
“兩位。”那禿頭男不悅的道:“兩位既然拿不出會員卡,那隻能說句抱歉了,對不起,本館不接待沒有貴賓卡會員卡的客戶。在有一點,持會員卡和貴賓卡的客戶,都是本店需要重點保護的對象,兩位雖然不能進來就餐,卻也不能現在就離開。剛剛黃總已經報警,兩位無故毆打黃老板的朋友,應該在警察麵前說的明白,才能放兩位離開。”
禿頭男一邊說著,向黃老板等人的方向,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示意事情已經辦的妥妥當當的了。
這手勢和眼神,如何能逃得脫蕭小天的雙眼?當下不露聲色的假裝沒有看到,倒要看看這個禿頭男,究竟有些什麼淩厲的手段。
“進也不讓進,走也不許走,你這是公然限製我們的人身自由了?”蕭小天現在若是還不明白這禿頭男和黃老板兩人是穿一條褲子的,那這輩子就算是白活了。
“是,又怎麼樣?作為一個遵紀守法的公民,我有權利和義務協助警方偵破案件。”禿頭男目光遊移,卻故作出一副毫不畏懼的表情說道。
“你們經理呢?我要投訴你。”蘇小嬋橫眉冷對,她這個萬金大小姐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即便是有男人和蒼蠅似的圍著蘇小嬋身邊轉,那也是蘇小嬋首先調戲別人的結果。膽敢於調戲蘇小嬋的,不說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今晚的月亮都難說的很。
至於蘇小嬋主動調戲的,那自然是另當別論。
“歡迎投訴。”那禿頭男保持著一貫的笑容道:“我就是經理。你有權投訴,我有權不接受投訴。”
會員卡不是問題,問題是咱沒有會員卡。
打人也不是問題,問題是打的不是人,是狗。逮著誰咬誰的瘋狗。
“你是經理?”蘇小嬋上下打量了一下那禿頭男,忽然撲哧一笑道:“你若是經理,那成恭敬是什麼東西?”
蘇小嬋雖然沒有這裏的會員卡,但不表示不認識發放會員卡的人。
比如說現在蘇小嬋嘴裏的這個成恭敬,便是珍味館的經理。
成恭敬知道蘇小嬋,也試圖巴結過蘇小嬋,隻不過沒有成功而已。
成恭敬就像他的名字一樣,對蘇小嬋那自然是恭恭敬敬的,不敢有絲毫的差池。
原本成恭敬也想著借機會轉增蘇小嬋一張自己店鋪的會員卡的,但成恭敬顯然有自知之明,知道即便是贈送出去,人家也不一定記得住自己,更別說承自己的一份情了。
根本就不是一個層麵上的人。
別說這偏僻的珍味館了,就是那在市區有著一家連鎖酒店生意的朋友試圖聯係蘇小嬋轉贈他自己的會員卡,都被蘇小嬋的秘書擋了回來。
作為一個成功的商人,成恭敬自然是有著不俗的商業頭腦。在投入產出比極低的情況下,成恭敬計算了一番機會成本,自然還是強行忍住了,因此蘇小嬋直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接到過任何屬於珍味館的會員卡之類的物事。
“這位女士,你怎麼能這麼說?是的,我不是經理,我是副職。”那禿頭男終於承認,不過這女的也太不給麵子了,不知道現代社會潛規則說得明白,任何副職都不希望聽見這個“副”字麼?
“你這麼說人家,就是你的不對了。”蕭小天轉臉責備起蘇小嬋來:“人家隻不過省略了一個副字而已,至於你說那成恭敬是什麼東西麼?——當然不是東西。”
“就連他的副職都希望他早死,自己好給自己轉正,咱一個外人,還能說什麼?”
“我不是那個意思。”禿頭男忽然滿頭是汗,自己隻不過說了一句自己是經理罷了,怎麼到了這個男人嘴裏,卻變成自己詛咒經理早死了呢?!
這種話萬萬是不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