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笑之間，蕭小天的手機響了起來。合家團聚的難得的時候，蕭小天不想被凡塵瑣事所打擾到，便決定暫時不去接聽它。
沒想到那手機鈴聲頑固的響個不停，劉莉道：“接聽啊，不用管我們幾個。如果有事，你就先忙去吧。”
蕭小天看了一眼電話號碼，卻是蝙蝠打來的。
這廝輕易不動用手機這種現代化的通訊工具，用他的話說，還是自己跑著來比較快，有什麼事也能說得更明白一些。
現在竟然動用了手機，肯定是有什麼不平常的大事情發生了。
蕭小天這才接通電話，還沒等蕭小天說話，那邊已經傳來蝙蝠那變了嗓音的嘶叫呼喊聲：“死了。”
死了？這麼沒頭沒尾的兩個字，我說哥哥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言簡意賅？
“誰死了？說清楚點。”蕭小天急道。
“你不是讓我來守著那個叫什麼程春娜的麼？……”蝙蝠反問一句。
“程春娜死了？怎麼可能？！”蕭小天對自己的醫術還是很有信心的，明明已經耗費巨大的力量把程春娜從閻王爺手中搶了回來，這才放心的把她交給急救中心的專家們去處理後續修養事宜，隻是一天的時間沒有見到，怎麼可能就死了麼！
蕭小天兩人一個比一個嗓門大，劉莉顯然也聽到了蕭小天和蝙蝠的對話內容。不單單是劉莉，稀稀落落的食客們也紛紛側目，歪著腦袋看著蕭小天。
一個這麼沒品的男人身邊竟然還圍繞著兩個如花似玉的美女，真真讓廣大光棍漢們情何以堪。
劉思宇一邊吃著冰激淩，一邊說道：“爸爸，老師姨姨說了，在公眾場所大聲說話是不禮貌的表現。”
何煙終於抓著鄙視蕭小天的機會，掩口輕笑讚道：“多多最棒，多多說得對。”
劉莉剛剛也差一點就大聲呼叫起來，被何煙和多多兩個人一唱一和的說了兩句，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但是仍然遮掩不住心中的驚懼：“怎麼，程春娜死了麼？她怎麼可能會死了呢。明明在公司的時候已經緩過勁來了，不是醫院的人已經說了沒有什麼大礙了麼？”
蕭小天道：“蝙蝠這麼說的，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我也不知道啊，我現在就趕過去看一下。”
畢竟程春娜是公司的員工，又是在上班時間出的這種意外的事故，如果被有心看劉莉笑話的人借機炒作一番，後果不堪設想。
退一步說，就算沒有人借機炒作，畢竟那也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
一個骨瘦如柴的十八歲的女孩子，應該是正直青春妙齡的時候，與她年齡不相上下的潘伊茗，如今依舊在東江醫學院過著她那無憂無慮的小日子，而這個女孩子因為家庭條件的關係，不得不早早的放棄了學業，出來打工。
劉莉能夠收留她原本也是好心，否則以程春娜這種要學曆沒學曆，要力氣沒力氣的嬌弱女子一個人在三鹿市這種省會城市打拚，真不知道除了坐台，她還能做些什麼。
“我說什麼了我？”蝙蝠在電話那邊語氣不善的甕聲甕氣的道。
“你不是說程春娜死了麼？”蕭小天疑惑的說道：“你也別自責了，我不會怪你的。”
“我會怪你的。”蝙蝠毫不留情的說道：“我那句話說程春娜死了？我說死了，又沒說是她死了。”
“……”
“那你說……算了，別扯些沒用的。”蕭小天真的被蝙蝠這毫不在乎的語氣打敗了，這小子說話向來是這樣，一句話分成好幾次說，顯得自己牛13還是怎麼的？練起梨花體你以為就是個詩人啊。
“究竟是誰死了？”劉莉湊過來問道。
不是程春娜，多少讓人放了些心。
與自己無關，與蕭小天無關，誰愛死誰就去死吧。當然，多多除外。
看，女人的心思就是這麼歹毒。
或者說，就是這麼直白和簡單。
“師娘好。”蝙蝠對劉莉比對蕭小天還客氣。不過還好，蕭小天知道這個徒弟並沒有和自己搶女人的心思。所以也不是很在意，所以才會在自己不在三鹿市的時候派蝙蝠來保護劉莉。
畢竟劉莉身邊原先的那個保鏢老鐵，年歲比較大，功夫也是稀鬆平常，蕭小天有些放心不下。
“用你討好我？”劉莉斥責道：“快說，到底是誰死了？你如果在這麼吞吞吐吐的一句話分成三句話說，看我讓你師父怎麼收拾你。”
這個……還是女人比較彪悍，蕭小天對蝙蝠都沒有這麼呼來喝去的嗬斥過。
沒想到蝙蝠還就真吃這一套，立刻道：“程蝶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