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扭臉一看,隻見剛剛在刷標語的那個家夥滿臉陰笑著正在接通電話,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草,他們一夥的,把這個人忘了。”
蝙蝠咒罵一聲,忽然人影一閃,消失在眾人眼前。
緊接著遠處傳來一聲慘呼,眾人回頭再看的時候,蝙蝠已經拎著臉蛋子腫的跟個豬頭似的的那個刷標語的家夥出現在眾人麵前。
前後過程,不過十幾秒鍾。
“神人啊!”一眾老百姓驚呼一聲,對蝙蝠的行動讚歎不已。一個個露出看國寶似的眼神,恨不得把蝙蝠的腸子肚子都拉出來看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蝙蝠得意的笑了一聲:“這算什麼。”
但眼神分明是看向蕭小天,似乎在說,怎麼樣,我比你牛多了。
那老頭子再一次痛哭流涕,抹著眼淚撲向蝙蝠的懷抱。
蝙蝠一閃,匆忙閃開。
蕭小天笑道:“萬民敬仰,可以回家供起來。”
“滾吧你。”蝙蝠罵道。
“說,剛才打電話給誰?”蕭小天把玩著手中的匕首,笑嘻嘻的說道。
那刷標語的漢子嗚嗚囔囔的說了一句什麼,蕭小天卻聽不清楚。蝙蝠剛剛用的力度太大,把這漢子的整個臉都抽打的不成人形,也難怪說話會漏風。
“他說讓你等死。”蝙蝠卻聽懂了漢子的意思,認真的翻譯道。
那漢子使勁的點頭,表示確認蝙蝠說的確實是對的,臉上雖然腫著不成樣子,卻依舊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我我我……哇啦哇啦……”
“他說什麼?”蕭小天還是沒聽明白。
“他剛剛給他的老大打了電話,說大批人馬一會兒就到,這裏破舊廠房拆遷的決定是三鹿市拆遷辦和這個村的村支部一起商量定下來的,有正規的法律文書。”
作為痞子,這一點是很難對付的。
你和他講理,他就和你耍痞,你和他耍痞,他就和你講理。
“法律文書也是可以修改的。”蕭小天笑道:“沒有什麼是不能改變的。”笑話,咱叔叔畢友嵐,那是黑北省省委書記,人稱鐵麵包公,倘若這個事情裏麵有什麼貓膩的話,蕭小天隻要說句話,畢友嵐便沒有袖手旁觀的理由。
前提是,這裏麵真的有貓膩。
好狂妄的年輕人!村民們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個連“法律文書”都不放在眼裏的年輕人。在他們心目中,村支書已經是不小的官兒了,鄉長,那已經就是傳說中的人物了。
更別說這件事,那是市裏麵下達的文件。
“小夥子,你真的有辦法?”還是剛剛那個流鼻涕流眼淚的老頭子,顯然在村子裏的地位還是不低的。
“哇啦啦……”那刷標語的漢子插言道。
“揍暈了他。”蕭小天一聲令下,沒等蝙蝠出手,旁邊一個二十來歲的村民便揮起一個三齒耙,咣的一聲砸在那漢子的頭頂。
那漢子連悶哼一聲都來不及,直接暈了過去。
民風彪悍啊!蕭小天終於見識到了什麼叫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
“你這一下砸的地方不對……”另一個中年男子把打人的那年輕人叫道一邊,細心的指導起來。
“……”
果然是民風彪悍,怪不得他們敢和訓練有素的打手們對抗,原來也是早有準備。
那老者把蕭小天和蝙蝠叫道一邊,席地而坐。
有兩個村民嘿嘿幹笑兩聲,把他們自己那並不幹淨的上衣脫下來,鋪在地上,對蕭小天和蝙蝠道:“嘿嘿,俺們知道城裏人愛幹淨。坐吧,坐吧。”
這間破舊的廠房,原本是一間大型倉庫。有一個曾經輝煌一時的。現在已經倒閉了的公司在這裏存儲牛奶以及牛奶添加劑三聚氰胺什麼的。
公司倒閉之後,恰逢占地租期已經到了,便有人開始打起這片地的主意。
有一家公司出資20萬,租這片地,租期二十年。
這個數字並不多,甚至少得可憐,幾經交涉之下,那公司竟然把租金提高到了一百萬,前提是拆了廠房蓋新的。
村支書和村長得了他們的好處,便應承下來。
村民們見租金漲了足足五倍,也是滿心歡喜。
後來不知道從什麼渠道聽說,這家公司是搞五金還是什麼的,竟然租了這片地之後,要蓋廠房進行細硫粉的生產。
村子裏一個放假回家的大學生當時就提出了反對意見。廠房臨近耕地,原本蓋庫房也沒什麼,現在加工硫粉製品,對臨近的耕地必然造成影響,幾十年不長糧食,那都是樂觀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