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在高,有仙則名,人不在多,能打就行。
除了能打,大概還需要講義氣才行。
講義氣?那也得分什麼時候。至少不是現在。
如果說朋友就是用來出賣的,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蕭小天指了指那個準備離開的男子,笑著對蝙蝠道:“那家夥是個小頭頭,把他抓過來揍他一頓,事情早就解決了。”
蝙蝠一撇嘴,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幾個手指一扣,上下翻動一番挽了兩個刀花,這才道:“為什麼我去,我又不是你……我又不是他爹。”
“這個理由已經說過一次了。”蕭小天提示道。
“我又不是他爺爺。”蝙蝠換了一個理由。“一刀刺死,一了百了。”
“去吧,抓他過來,這小子我認識,留著有用。”
“殺人五十,抓活的一百。”蝙蝠道:“這種人就值這個價。”
蕭小天摸了摸衣兜,裏麵大概其還有個七八十塊的零錢,於是一把全掏出來道:“作為你的師父,打個八折總行吧?我要抓活的。”
“不行,親兄弟明算賬。”蝙蝠死不鬆口。
“我給你介紹個美女認識。”蕭小天開出條件誘惑道。
“這個……”蝙蝠的眼神已經有些發亮,似乎已經有些活動的意思。
“兩個!”蕭小天伸出手指在蝙蝠麵前晃了晃,說道:“都是極品小美女。”
蝙蝠抓住蕭小天的手指輕輕扣回去,滿臉堆笑的道:“親兄弟明算賬,咱倆不是親兄弟,至於算的這麼清楚麼?您是我師傅,替師傅做點小事不是應該的麼,談錢傷感情,咱不談錢。”
蕭小天牛哄哄的道:“錢不是問題。”
頓了頓又道:“問題是沒錢。”
咱已經有幾億的外帳了,自己的屁股都著瓦片蓋著,錢當然要省著花。
“兩個啊!”蝙蝠一躍而出的同時,還不忘向蕭小天比了比手勢。
“……”
那一直藏著身子的男子拉開車門,直起腰來。當敵人的勢力不可阻擋的時候,暫時性的戰略性撤退是我黨草創初期一直堅持的作戰方針之一。
上了車點了火,任憑他們武功再高,自己也早就溜得沒影了。至於這裏留下的這幾個隻會裝13的傻×,就隨他們自身自滅好了。
男子計議已定,顧不得身後幾個朋友紅頭白臉的吆喝,一閃身鑽進駕駛室,取出鑰匙發動車子,剛準備伸手掛檔,忽然一隻冰涼的手掌,毫無預兆的扣在他的手背上。
“朋友,這就走麼?也不打個招呼就離開,太不給麵子了吧?”
一個笑嘻嘻的聲音從副駕駛的座位後麵傳來,蝙蝠懶散的伸了一個懶腰道:“等你這麼半天了,怎麼這麼慢?”
“啊!”那漢子如同見了鬼一般尖叫一聲,迅速的抽回手掌,道:“你,你你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這個不能說,說了你也學不會。”蝙蝠笑道:“請下車,我是很講禮貌的,暫時。”
很講禮貌的,暫時。
這兩個關鍵字被放在了後麵,那男子剛剛鬆了一口氣又迅速的把心提到嗓子眼,這人說話怎麼能這樣,大喘氣呢?
打,打不過。跑,跑不了。那男子身子一軟,麵條一般癱坐在駕駛座上。
如果這是平地,恨不得早就跪在地上求饒了。
剛剛蝙蝠的舉動這男子全部看在眼裏,那驚天動地的寒芒一閃,飛刀破空,把鳥槍的鋼管洞穿。
咱的血肉之軀,斷然沒有這鋼管硬實。
“我這兒還有一把刀,要不你試試看看你的脖子硬,還是槍管的精鋼硬?”蝙蝠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把玩著手裏的刀子。
“不用試不用試。一定是精鋼硬。這個我知道。”男子連連擺手。
“脖子不硬是吧。”蝙蝠用拇指的手指肚摸了摸那匕首的鋒刃,又道:“聽說你那玩意比較硬,要不試試看?”
男子慌忙捂住褲襠,咱可不希望向龐豆豆那樣捂著肚子蛋疼:“不硬不硬,我陽wei,從來沒有硬過。”
“那還不滾下車?請你一遍不行,還等請第二遍麼?”
在眾人戰戰兢兢的目光中,蝙蝠拎著那漢子的衣領把他拽到蕭小天麵前,漢子一見蕭小天,立刻撲上來抓著蕭小天的褲管,道:“蕭大哥,蕭大爺饒命,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孩兒……”
“八十老母?”
“恩恩。”
“三歲孩兒?”
“恩恩。”
“可是,這與我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