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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拔弩張。
連杜成林額頭都冒出了冷汗。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貌似要扼住人的咽喉，令人呼吸困難。
杜成林知道五五分的父親是有些勢力的。堂堂一個黑北省軍區政治部副主任的身份，便是一個極好的招牌。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副主任張剛罪域他這個不成器的兒子這般器重，竟然保鏢都派出不止一隊來。
也難怪，按照五五分這種惹事的習慣，沒有兩三批人馬替他擦屁股，肯定一褲兜子全是屎味兒。
最驚奇的是當事人蕭小天和蝙蝠，卻沒有應有的懼怕的表情。
蝙蝠晃晃蕩蕩的站都站不穩，顛著腳上下顫動，一副“我就是花花公子”的模樣，像極了港台劇裏的小痞子。
蕭小天有說有笑的打著電話，那表情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出來的，反正看起來是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無所畏懼的模樣。
已經不是第一次有人拿槍對付自己了。
槍，可以嚇唬嚇唬普通的小老百姓，但蕭小天和蝙蝠那是普通的小老百姓麼？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蝙蝠不用槍，是因為不屑。在他手中，用武俠小說裏的話說，已經達到了飛花摘葉皆可傷人的地步。武器在蝙蝠這裏，已經不是問題的關鍵。
就像他剛剛擊中被蕭小天一番古怪咒語蒙倒在地的三個漢子一樣，隻不過是用了一口清水，發動體內寒氣凝結形成冰錐，便可以傷人於無形之間，而且假如蝙蝠不說，不是什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三個漢子是被什麼武器擊中而摔倒在地的。
就像杜成林這種不長眼的傻蛋，幾乎都以為是蕭小天使了什麼邪惡的法術的結果。
這都是些什麼人啊，明明白白的中華古武他們不知道，卻寧可相信那西方虛無縹緲的作法，還耶穌瑪利亞，耶穌瑪利亞知道怎麼傷人麼？他們不習慣幹這個，他們習慣你打了左臉，他把右邊臉讓出來。
蕭小天不怕槍，就不是因為自己熟練而不屑了。
事後蝙蝠問過蕭小天：“當時你怎麼一點都不害怕？”
蕭小天答道：“因為你不怕，所以我不怕。”
“這期間有什麼必然的因果聯係麼？”蝙蝠知道自己語文學的不好，不懂蕭小天這因為所以之間存在什麼必要的關聯。
“當然有，因為我比你強。”
——你不如我你都不怕，我比你強，我怕個球？！
“你那點比我強了？”蝙蝠不服氣道：“打一場，打一場！我要和你決鬥，一定要光明正大的決鬥。這次下賭注，打賭打賭！”
“兩塊對你來說就是大賭了，你這小學二年級水平我不和你賭。”蕭小天已經忘記了自己提出打賭的時候是賭注一塊錢的事實了。
“那咱們就賭大點！”蝙蝠不服氣的道：“賭他媽——兩塊五的！”
“……”
“我比你強，有兩點可以證明。”蕭小天掰著手指頭道：“第一，我是師傅你是徒弟。。”
“這個不算，青出於藍還勝於藍呢。”
“第二，我女人比你女人強。”
“……廢話，我沒女人。”
如果大把大把的有女人，至於拜你蕭小天為師麼？真他媽草蛋。
——
——
“這電話還沒完沒了了他！就這麼讓他拖延時間？”杜成林有些不悅的道。畢竟出手的是他五五分的人，杜成林不能有太多的責備。不過我不說不表示我不知道啊——杜成林心中鬱悶的想著，那些熱播的影視劇裏麵，幾乎所有的反角都是因為廢話多沒有把握好時機，最後被主角絕地反擊，反敗為勝的。
“沒關係。”五五分顯然是沒有意識到自己不是主角，故作大度的說道：“臨死前的遺言罷了，給他這個機會，更顯得咱們大度不是？”
三個當兵的已經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了。
一直很少說話的公鴨嗓“小妹”忽然道：“大度什麼，大度個屁！你有時間，我還沒時間呢，趕緊的趕緊的。”
“這麼著急，做什麼去？帶我一起啊！”五五分笑道。
“美容院。”公鴨嗓道。
“這個……還是算了吧。”怪不得人家叫你小妹，你說你一個大男人，跑美容院的次數比我招妓的次數還多，天生活該你就公鴨嗓嶽不群。
“上吧，我們都等累了。”五五分吩咐道。
“殺！”冷冽的殺氣從三個當兵的身上竄了出來，在他們眼裏，人不分男女，隻有敵人與不是敵人的區別。一聲吼叫之後，三人分別從三個不同的角度，形成一個等邊三角形，把蕭小天和蝙蝠圍在中間，匕首的寒芒，已經亮了出來，杜成林和他的秘書早已經躲在一邊，就剩沒鑽到桌子底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