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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權階級是一個褒義詞還是貶義詞?恐怕絕大多數人都覺得是個貶義詞更多一些。甚至蕭小天也這麼覺得。每當出現“特權階級”這個字眼的時候,後麵大多跟著一些什麼“仗勢欺人”啊,“為虎作倀”啊什麼的關鍵詞。特權階級在華夏國,一般特指那些能夠淩駕或者半淩駕在法律之上的存在。
特權,字麵意思就是特殊的權力。這特權,就像古時候的免死金牌一樣,有時候是國家賜給的,更多的時候是祖宗的福蔭,比如老爹給的。
蕭小天自從離家之後,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特權階級。
離家以後,唯一的一次使用過特權的機會,還是那次和宋丹華一起逛街的時候,在蕭小天自己的老媽的下屬一個子公司的附屬單位裏麵,畫過一次代表蕭家的特權畫押。
也正是這個畫押,讓蕭小天免費享受了一次貴重衣物的饋贈。雖然那身衣服,是買來送給宋丹華的。
嚴格的說,這也不算什麼特權,畢竟這份特權,局限在自己家族企業之內,也對旁人沒有產生過什麼不好的影響。那些像五五分那類的男人,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特權階級。
把八輩祖宗的福蔭拿來為非作歹,一言不合便舞刀弄槍,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自己有一把槍似的。
不過有些時候,有特權,總比沒有特權好。更比沒有權利,要好上千倍百倍了。
有錯的不是權力,而是權力的擁有者。
蕭小天第二次行使他的特權,他自己也沒有想過會在這麼一種環境之下。
軍區大院?你不讓我進,有你自己的理由。好吧,那我暫時不進去了便是,等到於父出麵的時候,大家不是還是一團和氣,最後說兩句誤會了事?
可是令蕭小天不能承受的,卻是那警衛人員竟然說他蕭小天是來踩點的。
傻子的智商都知道,這是哪?堂堂黒北省省軍區的大院。來這裏打劫甚至入室行竊,恐怕一個個就像是九命貓一般的出身,長著九頭蟲一樣的九個腦袋,怕也是不夠砍的。
亮閃閃的國徽映日有光。雖然那小本本的色澤並不是很出奇,甚至有些土啦吧唧的土氣,但那觸手柔潤的材質,那沉甸甸的額分量,無一不在彰顯著這小本本的擁有者的特殊身份。
“團員證吧?”那當兵的沒有見過這種土綠色的證件,把那證件放在眼皮底下是使勁兒的瞅了瞅,卻發現自己竟然真的不認識這土綠色證件的含義究竟是什麼。
無知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連自己無知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把自己裝扮成一個自認為有之的人。
彈琴跑調不可怕,可怕的是對牛彈琴。
“連這個證件都沒有見過,還談什麼?”蕭小天心道,臉上平靜如水,雙手環抱胸前,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兩個人。
被別人當槍使是可悲的,尤其是這杆槍還指向了自己根本沒有能力對抗的人。
“等著!”那大兵哥也不是傻子,一般在這種情況下,恐怕沒有人能像蕭小天這般泰然自若。可以肯定的是,這份證件絕對不是假冒的,諒他也沒有這個膽子。
那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還有一種甚至許多種人存在。
人的分類方法有很多種,國籍、膚色、男女以及半男半女不男不女……
在華夏國還有一種人的分類方法。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大兵哥自己接觸的圈子就這麼大,但不表示這圈子之外,就是一個封閉的世界。還有許多這樣的圈子,隻是自己一直徘徊在圈子之外,沒有能得其門而入罷了。
大兵哥說了一句,囑托那另一個看住蕭小天,別讓他趁機會溜了。
然後自己返回值班室,開始谘詢自己的領導。
這份證件既然能被蕭小天堂而皇之的拿出來給他們看,那它一定有自己所不知道的含義。
警衛室那個一直喝著香茶,翹著二郎腿的漢子,從那值班員手裏接過蕭小天提供的證件之後,忽然一把把身上遮擋的看了一半的報紙扯到一邊,兩隻手指不由自主的顫動起來。
這份證件的最初持有者,一定會是一個為了國家建設拋頭顱灑熱血的人。
這裏的國家建設,不是建築構建的意思,而是,華夏國的老字號締造者。與其說建設,不如說建立,創建更好一些。
少的不能再少了,也得是一個副國級的領導者。
而這粉證件出現在這樣一個年輕人手裏,傻子也知道他和那老領導有著不可告人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