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拚了。連獸藥都試過,還怕什麼?
那獸醫開的藥,對狗的效果還是蠻大的,可惜對人沒啥子用。
潘彥森想起自己吐出來的那條長著角的蟲子還有那狗吃中藥時候的模樣,就忍不住一陣惡心幹嘔。
“算了,再相信你一次。”潘彥森強打起精神說道。臉色有些落寞。“我把你當哥哥,你可不能再害兄弟了。”
“哪兒能啊。”過小帥連忙道。
在過小帥的帶領下,潘彥森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還算熟悉的地方。
一座獨立的院子,一幢二層的小洋樓。
大門緊閉,門口一個相對獨立的門房。門房沒有向外開的門,隻有一個黑洞洞的小窗口,大概有四五塊磚頭大小。
四周一片破敗,到處都是拆遷之後的爛磚破瓦,連樹木都光禿禿的,沒有什麼生氣。
敲了敲那門房上的小窗口,吱呀一聲打了開來,從裏麵伸出一隻雞爪子一般的手來。
過小帥不知從那裏變出一件什麼古怪的物事,順著那小窗口遞給那雞爪子的手裏。
潘彥森奇道:“哥哥,這地兒我來過呀。”
上一次潘基聞帶著潘彥森一起來這裏,說找老爺子替他們解決生意上的難題。那老爺子連麵都沒見到,隻是說無能為力,拒收了潘基聞的禮物。
潘彥森現在回想起來都有些氣悶。那老爺子還好,知道自己辦不成事情,把禮物退了回來。生氣的是這門房老頭子,收下了潘基聞送上的價值不菲的金磚,啥事也沒辦成。
“是嗎?”過小帥驚奇的問道:“這種隱秘的地方你都能找得到?”
過小帥不說這裏究竟能辦什麼事,卻說這裏隱秘,潘彥森聽著便覺得背脊發寒。隱秘的事情潘彥森也不是沒有做過,但凡與隱秘有關的,一定沒有什麼好事兒。
這一點,潘彥森以己度人,便清清楚楚了。
“說吧,什麼事。提前說明,老爺子不在家。”
一陣沙啞的公鴨嗓子的聲音,傳了出來。那聲音就像鄉下有了紅白喜事的時候敲鑼打鼓的鄉村歌舞隊敲打的那鑼鼓一般,而且還是破了至少兩個洞的那種。
聲音悶而不脆,就像一個常年吸旱煙的半死不活的老頭子,胸口堵著一大口黃痰的感覺。
“草!”潘彥森小聲嘟囔道:“收了東西,才說不在家,分明是故意的。”
過小帥連忙止住潘彥森,眼神示意他不要說話。
“我們不找老爺子,我們找二公子。聽說最近他學成歸來,有事相求。”
過小帥很少有一本正經的時候,基本上就是那句話,咱不是個正經的人,咱正經起來不是人。
“二公子卻是在家。”那老者的聲音刺激著潘彥森兩人的耳鼓。“不過他不能代替老爺見客。”
見客?潘彥森驟然想起古裝片上一個打扮的妖裏妖氣的老鴇子,用剛吃過死人肉一般鮮紅的嘴唇,手裏揮舞著一條汗巾,正高聲叫著:“姑娘們,見客了。”
過小帥卻比潘彥森沉穩的多。畢竟多了好些年江湖閱曆。
“我聽說二公子留學東洋,醫術驚人。這次不是別的,是有一個朋友有些隱疾,特來求診。”
小黑屋裏沉吟了一下。
過小帥立刻從貼身的衣衫裏再次掏出一個小布包,恭恭敬敬的遞了過去。
奶奶的,當醫生的如果都當到這個份上,也不枉苦學多年。
那老頭子接了東西,立刻掛了一個內線電話,大約一兩分鍾的時間,便看到大門旁邊打開了一個一人多寬的小側門,老頭子道:“進。”
看這個架勢,應該不是獸醫了。潘彥森心裏稍微安定了一些,跟在過小帥身邊,一前一後的進了側門。
有一個仆役打扮的中年男子一言不發的在前麵引路。
兩人隨著這仆役繞過一個蓮池,轉了一個彎,再繞過兩個犬屋,這才來到一幢建築之前。
過小帥道:“這次哥哥可是下了血本了。這二公子是從東洋留學回來,很是有兩把刷子。”
正說著,一個留著丹仁胡的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笑嗬嗬的出現在兩人身前。
“兩位,請這邊。這裏有一間我的獨立的診室。”
哦,潘彥森打量了一下這個二公子,除了說漢語之外,地地道道的從上到下就是一個倭國人。
“我是宅子裏的老二,梅漢星。當然,你們也可以稱呼我的曰本名字,梅川瓦茲。”
那不知是梅漢星還是梅川瓦茲的半中不洋的雜種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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