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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狙擊手。向後,追兵。
“他們有槍。”蕭小天道。
“看見了。”於容光和林森不約而同的說道。
這麼明顯的目標,看不到才怪。那兩個人一身便裝,分辨不出什麼身份。隻見兩人貓著腰,借著周邊草木岩石的阻擋,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探查著前行。
“高手。”林森道:“至少是專業人士。”
“多大把握?”於容光沉聲問道。
蕭小天對他們跳躍性的思維把握不住,愣著神看著這兩位不知道他們說些什麼意思。
林森看了一眼腿上紮著的銀針,苦笑著搖搖頭。如果沒有這幾根銀針紮著,擊斃一個是沒有問題的。另一個就要看運氣了。現在腿上紮著銀針,本身行動就不便,甚至連兩成的把握都沒有。
“三成。”林森咬著牙說道。“還可以更高。”
林森的嘴唇幾乎被他咬著滴出血來,伸出手來就想著拔掉銀針。
“不能去送死。”於容光一把抓住林森的手臂,稍一用力,便把林森的骨骼攥的格格作響。
蕭小天其實想到了一個辦法。銀針與鋼針不一樣,柔軟適中。如果用剛剛紮腿的布條把銀針連同那條受傷的腿一起包紮起來,銀針雖然會造成一定的彎度,但肯定不會對療效產生影響。
然而這麼做的話,林森肯定忍不住跳出去和他們拚殺一番,很大的可能又是光榮負傷,甚至見馬克思。與其這樣,還不如就這麼等著。
反正於容光也決定了龜縮了。
那兩個人越來越近,直線距離已經不足五米。他們的身前,已經沒有任何障礙阻擋林森的視線。
“決定吧!現在出擊,是最好的時機了!”林森急的差點都抓耳撓腮了。如果不是習慣了於容光的強硬,恐怕他早就拔了針衝出去了。就像他剛剛那敏捷的身手一樣。
“不。”於容光道。他的臉拉得老長。
就在這時,隻聽得不遠處叢林之中,噗的一聲槍響。如果不是這裏回音太大,聲音幾乎就是低不可聞。
“小心!”於容光低聲說道。
“沒事吧?這車子不是說用的防彈裝甲麼?”蕭小天笑道。龜殼也有龜殼的妙處。
“不是說你。”於容光手指車外,道:“看!”
藏在叢林裏的狙擊手和車子後麵貓上來的兩個人,顯然不是一夥的。
狙擊手這次的目標,赫然就是車子後麵那端著槍的兩個漢子。那兩個漢子身手也不弱,就地一滾,啪啪的地上濺起兩個泥坑,就這麼著被躲了過去。
“這狙擊手也不強啊。”蕭小天看的是驚心動魄,嘴上卻道:“看電視小說的時候,啪!那不都是一槍爆頭的麼?這狙擊手打了幾槍,沒有命中麼這不是?”
林森搖頭道:“不是這樣。狙擊手是高手,這兩個也是高手……”
“哪兒那麼多高手啊!今兒高手過節,統一行動麼?”蕭小天反問一句,道:“你是不是高手?”
“噓,別說話。”於容光製止了兩人無意義的辯論,仔細看了一下,說道:“打開後燈,三長兩短。”
林森奉命而行。
大燈閃光過後,車子後麵的兩個人發出一聲尖銳的嘯聲,同樣是三長兩短,猶如夜梟啼鳴一般尖利刺耳。
“是自己人。”於容光放下心來,道:“幹掉前麵的狙擊手。”
“是。”林森簡短的應了一聲,收回注意力,目光放在前方不遠處的山林裏。
風聲呼呼,林中一陣亂動。嘎嘎的幾聲鳥鳴聲傳來之後,一切重新歸結於寂靜。
狙擊手就這一點難對付,當他不準備出手的時候,你是很難發現他的行蹤的。林森看的雙眼都有些幹澀了,卻依然沒有發現對手的蹤跡。
“會不會跑了?”林森疑惑的道。
車子後麵的兩個人也知道有狙擊手藏在不遠處的山林裏,兩人在地上打了個滾以後,找了一個相對安全的被風口躲了起來,不敢露麵了。
“應該不會。”於容光想也不想就說道。“如果他想跑,剛剛你打掉第一個狙擊手的時候他就有時間跑了。現在看來,這個人還真沉得住氣。沒事,我們不急。等會高炮的援兵來了,我他媽逮住他拔了他的皮。”
車廂裏一時間空氣沉悶起來。蕭小天知道,於容光心有不甘。而林森不用說也知道,早就憋著一肚子的火氣。陪著領導出來的目的是什麼?那自然是遇山開路逢水搭橋。倘若連這點都做不到的話,這個貼身警衛員便不是一個合格的警衛員。
不單單是於容光和林森,蕭小天自己也心有不甘。
這兩位為什麼選擇龜縮?不是他們怕死,而是不希望通行的蕭小天出事。從林森的口中,蕭小天多少也了解了於容光的脾氣秉性,斷然不是一個習慣於龜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