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處端等人對醫術了解不多,不知道蕭小天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信心和把握。
於容光現在是對蕭小天越看越喜歡,反正蕭小天說的就是有道理的。
幾個人吵了幾句嘴,一無所獲。
譚處端道:“這次好了,牛皮吹破了。”
原來譚處端和藍色部隊的領導交流的時候,拍著胸脯保證過,說蕭小天是自己的侄子,一定有把握把他拉進藍色部隊的科研組。
他以為蕭小天會很樂意這個提高自己水平的機會,誰知蕭小天根本看不上這個科研組。
這叫他怎麼和對方解釋?難道和藍色部隊科研組的幾個專家說,蕭小天看不起你們,不願意來。
還是說,你們都是當兵的,人家蕭小天那是要做司令的人。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
蕭小天取出一份原本就準備公布給藍色部隊的文件,大概有七八頁的樣子,遞到譚處端手裏,這才說道:“譚叔叔。這份文件原本我會交給他們,現在可以請你轉達。你就這麼說,等他們研究透了這裏麵的東西,我可以接受邀請加入科研組。如果他們不能研究的透徹,那我來這裏也是沒有意義的。”
譚處端接過來之後,點了點頭。蕭小天已經不是十年前的蕭小天了,現在他的成就,他的腳步,已經遠遠的走在了同行的前麵,後來人連他的背影也看不見。
雖然裏麵有一些作弊的因素,但上學的時候老師就說過,作弊不可怕,可怕的是最弊被抓。
隻要不被抓,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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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小天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八點多了。
昨晚沾了幾個司令員的光,沒有回到那個重刑犯才能享受的單間。
而是和於容光在一起,住進了一個豪華套間。
然而醒過來一睜眼,卻發現人去屋子空,於容光已經不知去向。
蕭小天昨晚之所以選擇和於容光住在一起,是有他自己的考慮的。於容光再怎麼堅強的神經,這喪子之痛也不是一個年近六十的“老人”可以承受的了的。
他怕於容光有什麼閃失,或者,有什麼想不開的地方。
看日間的時候表現還算正常,說話,吵架,吃飯,基本和一個正常人沒什麼區別。可是越是這樣,蕭小天就越是放心不下。
醫務工作者都明白,這也許是強迫壓抑自己。一旦夜深人靜,思緒開始亂七八糟的飄蕩的時候,這種壓抑的情緒便極有可能爆發出來,一發而不可收拾,出現難以預料的結果。
想到這裏,蕭小天翻身起床,跑到於容光的床邊摸了一下,涼的很,竟然不知道已經離開了多久。
蕭小天額頭一陣冷汗,自己昨晚怎麼睡得這麼死?
都怪八妹,把自己拉進她營造的空間中惡補了一陣有關藍血症的知識。
一旦進入八妹的空間,那就是深睡眠狀態,外界發生什麼事情蕭小天都不會知道的。除非八妹有所提示。
蕭小天抓了抓頭發,喊了兩嗓子,沒有人應聲。在洗手間等等可能出現的地方找了個遍,也沒有發現人影。
出得門來,便看見那大胡子標槍似的站在門外。
“於司令上樓去了,不讓別人跟著。”大胡子嘿嘿一笑,說道。“早上好。”
“好個屁。”蕭小天想了想,沒有說出來,隻是問道:“幾樓?”
“於司令說去頂樓看日出。”
於容光的脾氣秉性,雖然接觸不多,但蕭小天多少也了解一些。這人能在來雲南的時候拒絕更多警衛員的護衛,便能拒絕這大胡子跟隨自己上頂樓天台。
看日出,那至少已經上去了三個小時左右啊!
該死的,自己竟然一點察覺也沒有。
蕭小天在電梯邊胡亂恩了兩下,電梯遲遲不來。
心急如焚之下,蹬蹬的跑到樓梯間,蹭蹭的開始了爬樓的壯舉。
還好蕭小天身體雖然瘦弱,但體格還算硬朗,一路爬上頂樓,卻也沒感覺什麼不適。
稍微有些氣喘,是難免的。
爬樓就像嘿咻一樣,上到頂樓的那一瞬間的滿足,就像嘿咻時候那一瞬間的釋放一樣。
勞累是長時間的,享受是一瞬間的。
然而蕭小天連這一瞬間的享受也被剝奪了。
爬上頂樓的時候,便驚訝的看見於容光撅著腚,吭哧吭哧的爬上了頂樓天台的邊緣,隻要再向前一小步,便能融入這天地之間。
掉下去,絕對死人,毫無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