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嘰裏咕嚕的聲音。
豆豆拽了拽蕭小天的衣角,輕聲道:“大哥哥,我爺爺想出來一下。”
蕭小天連忙道:“好的好的。”和蝙蝠一起攙扶著老人家,站在軍車外麵。
老爺子掙紮了兩下,竟然從蕭小天和蝙蝠的攙扶下掙脫下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三叩九拜,行起大禮來。
“這是我們的蠱王。”豆豆一臉癡迷的神色,“他們找到她了,找到她了!”
蠱王?
慕容豆蔻的這個身份令蕭小天很是不能理解。
一個從小就生長在大城市的小姑娘——現在是大姑娘,怎麼就忽然搖身一變,變成蠱王了呢!
簡直是比奧特曼大變身還要牛叉。
想當年,這小姑娘可是跟在自己身後的小跟班,鼻涕蟲啊。
然而現實比人強,當慕容豆蔻出場以後,大片大片的毒蟲都停止了前進的步伐,一個個原地打著轉,失去了目標和方向感。
忽然,從慕容豆蔻的嘴裏傳出一陣尖銳的呼嘯聲,震得蕭小天等人耳鼓生痛。
清潔工聽到這聲呼嘯的聲音,臉色霎時間變得蒼白。
雙腿一陣亂顫,打擺子一般的渾身發抖。
“不,不要。”小姑娘豆豆和她的爺爺同時發出討饒的聲音。
蕭小天隻見到那大片的毒蟲似乎得到什麼新的指示一般,呼啦啦的整整齊齊的列成方陣,然後又呼啦啦的向著清潔工的方向湧了過去。
清潔工還沒有來得及發出什麼聲音,便被一大群黑乎乎的動物們圍了個水泄不通。
“王,王!你饒恕無知的人吧!”
女孩子豆豆和她的爺爺長跪不起。
慕容豆蔻又是一聲短促的嘯聲,依舊是淡淡的語氣說道:“她不會死,她隻是不配長耳朵。”
“仁慈的王!”爺孫兩個再次磕頭謝恩。
慕容豆蔻走上前來,先扶起孩子和她的爺爺,這才道:“爺爺,我是蠱苗的王,也是你的孫女啊!不能這麼大的禮節,我經受不起。”
“……”
蕭小天額頭一陣黑線,這也太神奇了吧?
蕭小天知道慕容豆蔻有著極強的語言天賦,掌握了五國英語……不是,五門外語。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豆蔻她會說苗語啊!
關鍵是自己聽不懂。但凡聽不懂看不明白的都是高深的。
比如大師們的抽象畫。
比如慕容豆蔻忽然間說出來的苗語。
“小天哥哥,你還好麼。”慕容豆蔻和自己的爺爺妹妹說完了蕭小天聽不懂的鳥語,轉身對蕭小天說道。
你知道嗎,我一直在等你。
十歲那年,你就答應過我娶我做你的新娘。
你還記得嗎。
你還記得你和小豆豆之間的承諾嗎。
離家四五年了,你好狠心啊。
不來看我,也不來看爸爸媽媽。
蕭小天握住慕容豆蔻的手。
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我當然記得,我一切都記得。
那一天你說過,你希望你的如意郎君會身披金甲戰衣,腳踏五彩祥雲,在一個萬眾矚目的場合來接你。
你更說過,那個身披金甲戰衣的人,你希望是我。
我一直在努力著。
——
——
蕭小天伸出手指,拭去慕容豆蔻眼角的一滴淚水。
現在,還不是兒女情長,英雄氣短的時候。一切的一切,更像是一個謎團,圍繞在蕭小天的身邊,百思不得其解。
譚處端帶著大批的人馬開到的時候,所有的毒蟲已經在慕容豆蔻的指揮下消失殆盡。就像它們忽然出場的時候一樣,黯然退幕。
隻剩下一個滿臉淚痕,不知道是喜是憂的,沒有了耳朵的清潔工。
慕容豆蔻走到那幾個大兵哥的身邊,掃了一眼,道:“準備一大盆清水,每人潑上半盆,稍等一會兒就好了。”
“你是?!”譚處端對這個發號施令的人沒有印象。
天可憐見,自己眼巴巴的跑去蠱苗聯絡感情,卻被告知一個管事的都不在。興衝衝的去,灰溜溜的回。
蕭小天不希望慕容豆蔻的身份曝光,輕摟著她的香肩,道:“她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說的是對的。”
“好吧,是對的。”譚處端擠了擠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壞主意,嘿嘿的笑了兩聲,吩咐手下人處理這件事。“敵人在哪裏?跑了麼?”
蕭小天看了一眼慕容豆蔻,又看了一眼不遠處沒有耳朵的清潔工,點點頭道:“是的,你來晚了。你又來晚了。”
清潔工不能交給他們,自己還要留著解惑。
很多謎團,應該能在他這裏找到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