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高考的教學樓的下麵,果真情況很糟糕——那些瘋了似的家長一排九個,一共四排,死死地圍著,警察也不能拿這些市民怎麼樣,隻好無奈地想著怎麼從牆壁上爬上去,可那個在樓頂上吵著要跳樓的家長像鷹眼似的坐鎮上方,讓警察的“小動作”毫無遁形之地。
“你們知道這是什麼日子嗎?”一個女人生氣地嚷嚷著,又不敢嚷得太響,影響到樓上毫不知情的考試。
“如果你再這麼下去,就是你孩子的忌日。”一聽到魏東的聲音,那些警察都退了了幾步,給警長讓道。
“你怎麼說話的!”那個家長仍然很蠻橫的樣子,“我們孩子一千個不眠的日夜,就是為了這天,你們怎麼能說停止就停止!”
“考試保障是你們家長的事情。”魏東說,“按理說孩子的性命更是你們的事情!如果你們不管,那麼就是我們警察管,我們警察不會管你們的亂七八糟的考試的!”
“怎麼可能?”另一個人牆裏的家長喊道,“我們都市從來就沒有遭受過恐怖襲擊!”
“那不代表現在沒有!”魏東說罷從口袋裏掏出槍,招搖地朝天空開了兩槍。
所有人都嚇呆了。
“我認為孩子的命比你們這些煞筆的命要重要,如果你們不讓開,我見一個擊斃一個信不信?”
“有你這麼當警察的嗎?”鳴槍後,有人慢慢地散了,可是仍然有幾個人老頑固堵在樓梯那兒。“有本事你射呀?”
魏東他當眾換了一個加長的彈夾,“給你們三十秒,把路都讓開!”
“組長,這樣不妥吧?”錢愛愛已經嚇得發抖了,四周的警察也不敢說什麼。
“你打——”
隻聽“砰”的一聲,那個最彪悍的女人應聲倒下。
所有人,包括警察和家長,全部都嚇呆了,那些高考的班級裏也出現了騷動。
那個跳樓的家長見狀,也不準備跳了,把頭趕緊縮了回去。
所有家長無聲地讓開了,隨著上麵學生的躁動越來越大,魏東獨自一人跑上了樓,上樓時繞過了那具平民的屍體。
“有位,媽媽被打死了?”
“啥?警察打的?”
“喂!”這個微胖的人影閃了上來,拿著槍,那些學生見狀就跑。
“對,都走,都下樓!別考了!”他嚷嚷,衝進一個一個教室,把那些還留戀試卷的人給逼走。最固執的那個還是拿槍逼的……
還有一分鍾……在確定整個考場都沒人了之後,魏東走進了最近的一個考場。
“小朱!”他在對講機裏問,“拆掉炸彈了嗎?”
“還沒有。”
魏東聽罷緊張兮兮地問,“那——”
“要叫學生快點離開哪兒!我知道那個炸彈在哪裏了。”
“哪兒?”
“在中間!”
“什麼中間,大樓的中間?”
“每個教室的中間。”小朱說罷,隻聽天花板上轟隆一響,因為沒有空調而被開到最大的電風扇朝著魏東的腦袋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