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向公子討教治國安邦之本。”
管仲慢慢的說道,他的雙眼直視著劉奕,想要從那雙黑色的眼眸中讀出些什麼。
哪知,劉奕聽了他的話,眉頭一皺,伸手就要將門關上。
“劉公子,你這是做什麼?”管仲急忙錯身擋在門口,防止劉奕將自己關在門外。
“你找錯人了。”劉奕直接說道。
你丫的春秋第一相來找我討論該怎麼管理國家?
這不是相當於關公拿著大刀給別人說:“來,你教我使刀,我要成為武聖。”
不對,春秋的時候還沒有關公。
管仲從門口擠進來說道:“公子何故推脫,在下隻是想要請教一番,並不會打擾到公子的生活。”
見他如此執意,劉奕也不好將他往出趕,然後便說道:“好吧,你說,我聽。我不保證能夠能給你提任何建議啊。”
管仲點了點頭說道:“在下知道。”
然後劉奕便是叫來高辛,讓他去做些熱食,給他和管仲端上來。
高辛雖然沒有見過管仲,但是,他好歹也是高家之人,自然是被家中之人告知過這位剛剛成為齊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相國。
惶恐之下,他隻得趕忙退出去。
劉奕皺了下眉頭,說道:“這孩子的膽識還得鍛煉鍛煉啊。”
管仲看了劉奕一眼,並沒有說話,而是等了一下之後才說道:“劉公子,接下來你將要聽到的是在下這些年來一直在想的安邦之策,中有不足,還請多多指點。”
劉奕點了點頭,伸手說道:“請開始你的表演。”
管仲沒有在意這個細節,繼續說道:“我認為,一個國家之所以能夠強盛,首先要分為兩點。其一,是一個國君對於國家的統禦力如何。如果一個國君連自己的下臣都不能夠很好地收束,那麼就更不用說想要去對外征伐了。”
劉奕點了點頭,這一點說的很對,沒有任何毛病。
“其二,便是一個國家的財力。之所以不是軍力,而是財力,主要是因為我個人認為,想要大力發展軍隊的話,必須要先保證國家的財力足夠,不然的話,是沒有辦法養起一隻戰無不勝的軍隊的。”管仲繼續說道。
“對,你說的很對啊。”劉奕看向他,問道:“你說的兩點都很對,我也這麼認為,沒什麼好指點的。”
管仲的臉上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然後說道:“公子,這兩點我也知道沒什麼問題,其實在下今天要來請教的,是如何實施這兩點。實不相瞞,若是讓我做大的掌控調度,我還是能夠做到的,但是如果要精確到細微處,那我就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劉奕看著他,心中不禁吐槽道:“合著你還是個宏觀戰略家?”
什麼叫宏觀戰略家,反正劉奕的理解就是,一天巴巴的嘴特別能說,哪都能說的頭頭是道,可是讓他幹個什麼,各種錯誤就全都來了。
像之前管仲雖然利用刺殺薑小白的機會成功阻止了公子糾及時趕回齊國,但是他卻沒有想到魯國國君會那麼畏懼齊國,僅僅敗了一場,便要求和,險些丟了性命。
想清楚這一點後,劉奕反而是有些佩服管仲了,他這樣的人才,能夠在各種沒有落到實處的宏觀戰略中活過來,不得不說運氣是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