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鮑叔牙也!”
管仲說完,整個人便是一陣劇烈的咳嗽,仿佛要將自己的肺咳出來一樣。
良久,管仲才臉色漲紅的停頓了下來,一臉歉意的看向劉奕,道:“抱歉,李醫師,我有些控製不住。”
劉奕擺了擺手說道:“沒事。”
然後他說道:“聽你的話,你和鮑大人關係真的很不錯。”
管仲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後來,因為我的母親大人去世了,公子糾出資幫助我安葬了母親大人,為了報答他,我和叔牙兩個人便分別輔佐兩位公子。但是,我們都知道,公子糾雖說手腕要比國君強,但是他的能力,和可塑性根本比不上國君。”
劉奕點了點頭,這些事情,當初他在齊國的時候,鮑叔牙便是和他談論過。
“但是,我們算到了國君的成長性,卻沒有算到,人心也是會變的。”管仲的語氣突然變得十分沉重。
“在成為國君這些年當中,我們盡心盡力的輔佐公子,努力讓他成為其他人眼中的明君,讓齊國成為我們心中的齊國。可是,當權的時間久了,公子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公子了。”
在他的眼底,流露出一絲痛楚,像是回想起了什麼。
劉奕心中一動,總覺得管仲的情緒似乎有點不太對。
“劉公子,管仲對不起你。”管仲忽然說道。
劉奕身體僵了一下,然後將手掌放在管仲的頭上,說道:“管大人,你說什麼?”
管仲雙目茫然的說道:“啊?我剛才有說什麼嗎?”
劉奕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是我聽錯了。”
管仲這才昏昏的,一副又要睡著的樣子。
劉奕起身,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然後道了一聲告辭,便獨自退了出去。
出門之後,他將自己寫下的藥方交給在房間外麵等候的奴才,然後才走出相國府。
幸好剛才在房間之中除了劉奕和管仲,再沒有第三個人,不然的話,這些話要是被別人聽了去,定然是死罪。
等到劉奕走出去好久,床上已經睡著的管仲一點一點的睜開眼睛,此時的他哪裏還有半點剛才虛弱的樣子。
雙目空洞的盯著房頂看了好久,管仲自言自語道:“劉公子,是你回來了嗎?你為什麼不肯言明你自己的身份呢?”
管仲的腦海中,一點一點的回憶著剛才和劉奕談話的細節。
同樣的施針手法,同樣的習慣性動作。
甚至在自己故意試探的時候,對方那有些僵硬的回答,雖說每次都能夠巧妙地躲過管仲的問題。但是,以管仲這麼多年識人辨人的眼力,自然是將這些看的清清楚楚。
許久,管仲又喃喃道:“可能嗎?或許是我感覺錯了吧。亦或者是,這個李醫師,就是你的轉生嗎?”
空蕩蕩的房間之中,傳來幽幽一聲歎息,然後漸漸地歸於沉寂。
……
“鮑大人。”出了相國府沒有多遠,劉奕便是撞上了鮑叔牙。
“李醫師,不知道管仲的身體怎麼樣了。”鮑叔牙施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