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寂靜的夜晚,熟睡中的魏繚,踢翻了身上的被子,慵懶的翻了個身。他哼了幾聲,抓過不遠處的枕頭,抱在懷裏,就繼續做起了美夢。
夜晚是安寧的,秋後的蟋蟀們拚命的鳴叫著,仿佛知道自己即將不久於世間一般。它們悉悉索索的聲音,交相呼應,織成了一張大網,籠罩了整個淮南市。
然而,這安寧的夜晚,卻被遠處急馳而來的一群警車徹底打破了。警笛轟鳴的聲音,刺破了夜晚的寧靜,許許多多警員們,快速下車,四處奔走。
“快,快上車,你們要馬上離開這裏。”一名警員撞開居民的房門,二話不說,抱起一人就走。緊隨他而來的其他幾人,也是二話不說,抓住屋內的一人,就扛了出去。
“幹什麼?放我下去,你們這是私闖民宅,是違法的!我要告你們去!”男主人憤怒的喊著,雙手死死的扣住大門的門框,說什麼也不肯鬆手。
“快,別耽誤了,再晚就來不及了,我們要馬上疏散群眾。”一名軍官聞聲從遠處迅速跑了過來,邊說邊指揮著其他人迅速撤離。
“嘭”的一聲,軍官一掌拍在了男主人的後脖頸上,把喊叫不停的男主人打暈了過去。
他對那名背著男主人的警員揮了揮手,後者點了點頭,二話不說,扛著人就往樓外跑了出去。
“快,快,動作迅速點。”軍官在樓裏不斷的催促著,他不時的抬手看一眼手表,額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多。
“報告!長官,樓上有一個人,我們怎麼勸也不走,還打傷了幾名兄弟。”一名警員從樓上急速跑了下來,站在軍官麵前,迅速的報告著。
“嗯?馬上帶我去!”軍官微微有些驚詫,指了指樓上,緊隨著那名警員迅速往樓上跑去。
他們才跑到那個樓層,就感到整棟樓都在輕微的顫動著。軍官一驚,對著領他來的那名警員喊道:“你,馬上撤離。”
“長官,樓上還有人,我不能走!”那名警員卻是堅決的反對到,他眼神剛毅,一眨不眨的看著軍官。
軍官挑眉盯著那警員看了幾眼,點了點頭,說道:“告訴我那人在哪個房間,你馬上去疏散其他群眾。”
“是,長官!”警員對著軍官立正,敬了一禮。
他指了指樓道遠處的一間屋子,說道:“就是那間,這條樓道最遠處的那間屋子裏。”
軍官點了點頭,迅速的往那間屋子跑了過去。他身後的警員則是急速往更高的樓層跑去。
軍官一路疾跑,剛跑到那間屋子的門外,就聽到屋裏傳來了“乒乒乓乓”的聲音,間雜著有人摔倒在地痛呼出聲的聲音。
他推開大門,迅速衝了進去。一隻鐵鍋,仿佛長了眼睛一般,衝著軍官的腦門就飛了過來。
軍官迅速一偏頭,躲開了飛來的鐵鍋。“當”的一聲,鐵鍋砸在牆上,在地上連彈了好幾下才安靜了下來。
“冷靜!我們是來帶你離開這裏的,現在很危險,你要馬上和我們走”軍官一邊躲避著不斷飛來的各種“暗器”,一邊對著屋內的一名群眾大聲喊著。
“長官,他太固執了,我們要不丟下他算了,好幾名兄弟受傷了。”一名警員一瘸一拐的跑了過來,勸說到。
軍官掃了那人一眼,卻並沒有說什麼,他繼續對屋裏喊道:“這位同誌,我們是華夏緊急疏散指揮部的,不是壞人,請你立刻和我們離開吧,現在真的很危險。”
“放屁!什麼狗屁緊急疏散指揮部,我看你們就很危險。”屋內的大漢,一邊往外扔東西,阻止警員們靠近,一邊喊道,“老子睡的好好的,莫名其妙進來個人,扛起老子就走,你當老子是黃花大閨女啊?”
“哎喲”,驚呼聲中,又一名警員應聲倒地,痛苦的捂著額頭,不住呻吟。
混亂的場麵,顯然讓軍官感到難以控製。恰在此時,整棟樓再次顫動了起來。屋內的牆麵,迅速布滿了蛛網狀的裂縫。
劇烈的顫動,讓屋內的人們瞬間都停止了動作。大漢扶著廚房的灶台,大聲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地震了?”
“你們迅速撤離,不要再做無謂的犧牲了,馬上走,這是命令!”軍官看了一眼手表,冷汗刷刷的冒了下來,他聲嘶力竭的對屋內的警員們喊道。